春儿端着红枣莲子汤进来,不免笑问,“公子怎心情这好?”
元宝在旁“切”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连捉弄主仆两个人,心情当然好”
沈言之斜他眼,边自己换青色衣裳,边悠悠委屈道,“好心好意送礼给他,他不收下反扔地,倒来怪?”
元宝咂咂嘴,他知道他说不过自
书影没当回事,敷衍回答,“是仆失言,承欢公子教训几句”
“谁给他这个胆子!无法无天不成吗?!”
想他身为国皇子,在宫中且担惊受怕过日子,沈言之是个什东西,不过皇上身边禁脔而已,真仗皇上几天宠爱便以为能只手遮天吗?!
“公子莫急,保重身体才是”,却是已经做好打算,如今跟新主子,皇上对其宠爱不言而喻,眼见着连带自己也要发达,岂还会让承欢公子踩到头上去。
宁卿如烦闷地摆摆手,“罢,你下去吧”
,噗通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仆有罪,求公子恕罪!”
“既有罪,岂是磕几个头就没事?”
书影怔,抬起头看沈言之眼,只手颤抖地伸到脸旁,咬牙便是巴掌,点儿没留力气,脸上立即浮起几个指头印迹,看沈言之心情大好。
扯个微笑,带着元宝走下台阶,擦过书影身旁,淡淡道,“里面东西,替你主子收好,早晚有天他用得到,若是到时候到宫里来求,可不是个巴掌就能求到”
“仆明白,多谢公子!”,书影连忙又磕几个头,直到沈言之走出云起宫,才着急起身,跑进屋子,只见地上狼藉片,宁卿如静坐着,脸色却是不大好,胸口剧烈起伏着,像受极大气。
像是堵口气在心间,如何也消散不去,他又怎不知刚刚沈言之番话虽无羞无臊无半点礼义廉耻可言,却也隐隐知道,他其实是在躲避,躲避殊易说那天,躲避沈言之说那天,总会到来。
那时他会如何,被迫受还是大不自刎守尊,宁卿如不敢想。
突然很想知道,沈言之是如何做?狠劲摇摇头,怎可拿自己和那等人比,他定是欢快受,养成如今刁钻样子。
确实,是看不起。
又说沈言之回到自己宫里,心情着实好,向他请安都被赏不少银两,又试前几日新做几件衣裳,嘴上都忍不住哼上小曲。
书影在宫里也有些时日,那位承欢公子整治人手段他是知道,原以为会看在皇上面子上善待这位宁公子,竟没想到还是闹成这番局面,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下身子把散落东西都收进盒子里,看这些东西,也猜出宁卿如为何气成这般模样。
国皇子,以和亲之名住进这儿,原性子便高傲,却被沈言之羞辱至此,不气才怪。
宁卿如扫眼正收拾书影,又是巴掌拍在桌上,接近怒吼,“这些东西,个不留,全都扔!”
书影忙应,心中却打算听承欢公子回。抱着那些盒子,书影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莫气,承欢公子他……向来如此,公子何必和他较这个劲,且宽心吧”
宁卿如闻言抬头,并无好脸色,迎面看到书影脸上指印,惊讶道,“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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