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微笑说,“宫里酿好梅花酒,特来给皇上尝尝鲜”
看到谢全欲言又止,沈言之不禁朝屋里望望,随即心里沉,也猜出个大概,“可是皇上召见谁?那位宁公子?”
谢全面色挣扎着,点点头说,“刚才闹出些动静,宫人们都被赶出来,看架势,估计没两个时辰出不来呢”
沈言之皱眉头,说,“里面只有皇上和宁公子在?”
不由得担心,若宁卿如对殊易有歹心该如何?
可现在殊易好像不再需要他,即便是想刺激那人与殊易欢好,殊易也小心着,谨慎着,用点滴无声地告诉他,“这是朕宝贝,若是磕着碰着,朕拿你是问”
想到此,沈言之忽然笑,个人在屋里忽然笑。那呢,在你身边侍奉三年呢,就活该无欲无求吗?
翻下床,利落地穿好衣裳,细细察看早在两天前便不见巴掌印,用脂粉略遮倦容,轰地声推开房门。
蹲守在房外元宝吓跳,连忙站起来,沈言之瞧瞧他,问,“这个时辰,皇上该在宣室宫?”
元宝迟疑下,答道,“是,在云起宫用过午膳后便回宣室宫”
批阅奏折和就寝外,皇上几乎都在那儿”
沈言之闭上眼睛,翻个身,再未言字句。
元宝看沈言之好会,终是没勇气劝说些什,叹口气,走出屋子。
安神香燃得正浓,可沈言之依旧毫无困意,合着眼,思绪却清明,知道自己在哪儿,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为何久久无眠意。
自从那夜殊易来过,他就再没睡过个好觉。
转念想也无需担心,殊易自小习武,武艺出众,哪有几个是他对手,终是自己多虑。
谢全说,“是,不然仆进去帮公子通传声——”
“不必,白扰皇上兴致,就在这儿等着吧”,说罢,沈言之端着端盘站在屋檐底下,说是等但他也不知道他会等多久,底下元宝见状赶紧走上来替沈言之端着酒,站在他身后侯着。
若是平时,管他里面是大臣还是嫔妃,沈言之照闯不误,殊易也从不会怪他,但现在他不敢闯,可能心里有答案,闯进去,是在宁卿如面前给自己找难堪。
屋外静悄悄,除偶尔风吹过衣梢声再无其他,沈言之站得久,不禁
“前些日子吩咐下去梅花酒可酿好?”
元宝点头,“酿好,公子要尝?”
潇洒地挥手,仿佛心里从不曾郁结,“备好”
说完大步地朝宫外走去,元宝立即意会,忙吩咐下面赶紧备好辇轿,又让春儿打壶梅花酒来,匆匆地赶往宣室宫。
下辇轿,接过元宝手中端盘,步步在众人注视下走上宣室宫台阶,却看到谢全表情复杂地迎上来,朝沈言之微微鞠躬,“公子,您怎来”
似乎是威胁般,殊易未用言语,单单用行动便让他知道宁卿如份量到底有多重。
从前是没有过这样先例。
即便宫里来新人,殊易最多也只宠幸晚,宫里人心里都明白着呢,殊易不喜美人偏爱男色,但数来数去,真正在殊易身旁侍候也不过沈言之人而已。
否则,也养不出沈言之“好”脾气。
他仗着,不就是殊易宠,殊易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