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求朕句,哪怕个字,朕就帮你拿回来”
宁卿如瞬间白脸,眼睛里那本就不多期许也在这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怎可能说个求字,生死都未怕过,他怎会在殊易面前说个求字。
这个求字旦说出口,岂不是万劫不复。
可殊易仍在说,“个字也好,只要你求朕,朕马上派人去,承欢是个爱糟蹋东西,再晚步,连朕都没办法保证会拿回来什——”
“求?那你来求!只要你求,就让你上!”,宁卿如急得连嘴唇都在颤抖,即便如此,依旧
“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带着不小怒气。
殊易笑盈盈地看着他,不仅没滚,而且坐到他跟前,问,“那琴对你很重要?哪个小情人送给你?”
宁卿如瞪他眼,语气不善,“重要如何不重要如何,若是寻常之物,难道就任由他抢走不成?!”
殊易轻笑声,伸出手想揉揉他头,却被宁卿如躲开,瞬间收笑意,堂堂九五之尊被人拒绝,也不敢恼,悻悻地收手。
恢复泰然自若样子,殊易说,“承欢他孩子心性,你还和他计较?吃软不吃硬小家伙,耐着性子跟他要,也就给你”
殊易听说这事时正批着折子,听是沈言之身边春儿特地来禀告,便知是沈言之打好算盘,不禁问,“他什反应?”
谢全说,“自然气不过,据说早去温德宫闹通,又被承欢公子气回来,现在估计不好受着呢,皇上去看看吗?”
殊易似是笑笑,“走吧,那就去看看”
谢全立即吩咐下面人摆驾云起宫,却是担心温德宫那位主子,忍不住道,“皇上,那承欢公子他……”
“承欢?怎?”
宁卿如冷哼声,“仗着皇帝势无法无天人,可不敢惹!”
“他是这说?”,殊易轻笑道,“那朕跟他要,他总会给?”
听罢,宁卿如斜着瞅他眼,冷淡里带丝期许,毕竟那是他母妃留给他最后东西,路上东搬西运才磕断琴弦,本想宫里有好琴匠帮忙修理,却没想到被沈言之这轻易地夺去。
总该拿回来,必须拿回来,即便只是个念想,却也能陪他度过个个难熬夜晚。
殊易看着他,声音极轻,“想要拿回来,不过是朕句话而已,可是朕想不想开口……”
“……仆多嘴”,其实也不知该说些什,只是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沈言之为殊易铺就条好路,自然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谢全不明白,这三年里,虽说日日夜夜未免言过其词,但殊易病卧时不分昼晚贴身侍奉,变天时多余提醒添衣,谢全都是看在眼里。
真,能心甘情愿吗?
谢全还没想明白,明黄色仪仗已经停在云起宫门口,跟着殊易走进去,还未走到门口,便见从屋里倏然飞出来个瓷碟,正好碎在殊易脚下。
谢全猛地上前,却被殊易拦,边负手走进屋边道,“早晚被你砸个干净,这是什毛病,不高兴就砸东西?”
宁卿如闻声抬头,见是殊易那张脸,手上瓶子就恨不得砸过去,可内心挣扎半天,还是咬着牙狠劲地敲在桌子上,砰地声响,犹如他们第次见面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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