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
沈言之连回头都不敢。
回到宫里,殊易直接将马停在温德宫门口,远远地望见元宝和春儿站在门口,见到殊易马时齐齐跪地拜见,殊易烦闷地下马,粗鲁地拉着沈言之便往宫里走。
元宝瞧见沈言之脸上伤,忍不住惊呼声,赶紧跟上去,早在个时辰前好几位御医便声称奉圣上旨意蜂拥而来,在宫里等这久也未见回来,元宝看着这大阵仗直担心他家公子状况,竟没想到是伤脸,而且那重。
沈言之踉踉跄跄地跟着殊易走进屋,见到满屋子御医也是愣,下瞬殊易便将他掼在地上,沉声道,“看看他脸上伤!”
松口气,至少殊易还没有丢下他,他还愿意给他点时间挽回,他从来不奢望殊易会不嫌弃他,这是他仅存点资本,除却这点资本外他与其他人并无半点不同,他只能蹲在个角落里,握着最后点光明,等殊易带给他温暖和希望。
忽然想起什,沈言之忽然直起腰背,回过头去望,他扇子!殊易给他那把扇子!落在那儿,不知有没有被踏碎,不知会不会有人捡起。
“皇……皇上……”,沈言之着急地唤声,“臣有东西忘在那儿……”
不能丢,说什也不能丢。
殊易没说话,继续策着马,似是根本没听到,眼见着离宫廷越来越近,沈言之知道旦进宫那把扇子就再也拿不回来,他不安分地挪动起来,皱着眉头回过头,“皇上……臣……臣想回去找找,臣自己回去找找……”
屋子御医见皇上脸色不善,也是提十二分小心,殊易话音刚落,几个人便立即跪行到沈言之身边,那景象,像要把沈言之生吞活剥般。
清洗清洗,上药上药,把脉把脉,开方开方,温德宫还是第次这热闹,忙上忙下忙得沈言之心都乱。其实最怕就是他,尤其看到殊易铁青那张脸,连询问句都不敢,生怕得到让他死心答案,那把刀尖锐地划过皮肤时他就料想到最坏结局,可是当殊易把最真实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难过。
不知过几盏茶功夫,那几位御医终于消停下来,排排站好,却是谁也不敢先开口。
殊易看看跪坐在地上肿着半张脸,又被迫喝好几碗苦药沈言之,淡淡问,“他伤怎样,能恢复如初吗?”
颗心提到嗓子眼,沈言之胆怯地抬头,看着最有名望王御医走上前两
殊易还是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点都没有停下意思,沈言之实在太着急,急得撑着马身就要翻下马去,殊易把拉住他,怒吼,“承欢!你到底还要折腾什!”
沈言之惨兮兮地,他不敢像从前样肆意要求什,他害怕殊易哪怕点不耐烦,他现在唯剩下只有殊易给予他丁点可怜而已。可那把扇子是他念想,那是殊易赏给他,他命人添金边,他亲手题字,天下无双,丢就再没。
“皇上……臣……”
“闭嘴!”,殊易没好气地打断他,“什东西宫里没有!老老实实地跟朕回去!”
沈言之闭嘴,却依旧不舍地不停回头看,那东西确实是宫里没有,天底下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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