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子不知,且看承欢公子今后境遇吧”
宁卿如有些吃惊地看着书影,竟是不该如何辩驳,转念想书影在宫里摸爬滚打怕是也是点点熬上来,其中苦楚只有他人明白罢,与这等人倒是不必再争什,反正也争不出什结果。
冬日还未过,天比天冷,科考正常举行,更换题目更换主考官,好像刘玮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样,沈言之至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帮殊易还是添麻烦,不过高兴是殊易并没有不信他,而是暗中派人搜集证据,说起来也是怨他,若是他早说,自己或许不会出宫冒那个险,也不会笨到用生命作赌去换殊易场可怜。
那些宦官也都不是什好东西,眼见着沈言之几乎没有复宠可能,就连冬日炭火给也少些,送来都是最下等黑炭,烧满屋子黑烟,呛得人直咳嗽。
春儿气冲冲地端饭菜来,见屋子里乌烟瘴气地更添怒火,可看见床上缩作团沈言之,想骂出口话便都堵在嗓子眼,怎也不忍心再伤公子心。
第二天消息传来,刘玮家被抄,刘玮受贿泄题,现已被关入刑部大牢,十日后问斩。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直呼吾皇英明,可宫里面却甚少有人关心此事。都传温德宫承欢公子毁容,夜失宠,宫里所有御医都看,大概是没救,当晚皇帝忿然离去,圣宠时骄横跋扈承欢公子好日子,也算到头。
沈言之向来不与谁交好,要非说个,也就只能和皇后说几句话,那也是因为皇后无貌无才,除背景还可用之外几乎没半点可赏识之处,说到底除元宝和春儿真心相待,宫里哪个人不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夕沦为弃子,怕是很多人都笑弯腰。
最激动莫过于云起宫书影,他看不惯沈言之很久,那日又无缘无故被他羞辱番,这口气郁结在心里,直到此时方才有所舒解。高兴地过头,连早上倒茶时都哼上小曲,宁卿如皱着眉头斥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瞧你现在轻狂样子,被人瞧去怎得!”
“公子怕什,温德宫那位失势,放眼整个宫里,哪个还能跟公子相比?”
宁卿如不解,“他失势有什好高兴,帝王薄情,竟因毁容貌便弃之不顾?你说得倒是好听,岂不知他今日便是明日?”
书影摇摇头,“公子这话可说错,仆看得出来,皇上对公子可是片真心,宫里人都道皇上极宠承欢公子,莫不知他在皇上跟前也是小心谨慎着呢,哪里像公子,无论说什做什,皇上都由着公子,可见待公子不同”
宁卿如笑着摇摇头,也不嫌烦,像非要和他争个对错,“若非喜欢,岂会白白宠千日,可若当真存真心,又岂会弃之如履?书影——”
“公子又说错”,书影打断他,“这话仆说出来是死罪,但仆也要说,即便是最底层宦官也要分三六九等,何况是皇上身边人,得宠日便嚣张日,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偏公子不明白,色衰而爱弛,若承欢公子现在好好,他依然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承欢公子,没人敢惹他。公子,仆知你心净,但公子也该知道,想在这宫里安好日,到底要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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