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很悲伤):为什这可怜?
(无所谓):嗯,是啊,挺可怜哈
殊易轻抿口温茶,微笑道,“在宫里已是个中翘楚,怕是尚仪局琴师听也要急着拜你为师”
“他……不擅琴吗?”
殊易知道他说是沈言之,半月没有提起他时也是怔,下面人看着脸色也都未曾提过,不知他近日过得好不好,更不知脸上伤如何。
“你也见过他,他那样子哪像能静下心弹琴写字,屋子里倒是摆不少书,朕也没见他翻过,想来就是放着摆个样子罢”
“是吗?”,宁卿如语调微扬,充满不信质疑之意。终是轻笑,手指重新搭在琴弦之上,指尖微挑,清幽婉音渐渐流淌,殊易也没再言语,放下茶盏静静听琴。
,沈言之推开房门,冬日阳光还是刺痛眼睛,许久没走在这样灿烂阳光下,时间还是有点不适应。未曾用任何东西遮掩面貌,大胆地走出去把伤处展露给每个人看,已经受这多屈辱,还怕这些吗。
只持手炉,未坐辇轿,仅唤春儿和两个小宫女跟在身后,行于长街之上,除脚步声外,肃静地可怕。沈言之握着手炉,垂着眼步步安静地走着,或许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在他面前连头不敢抬宫女宦官,如今竟也大大方方地从他身边经过,连安都不请。
“春儿,皇上最近常去哪里,云起宫吗?”
春儿愣,她这半月以来只顾照顾沈言之,哪里有心思关心皇帝去哪里,沈言之问起,也无从答之,只能抿唇道,“奴婢不知,也未曾关心过,皇上如此待公子,公子不该去找皇上”
沈言之淡淡笑,“这话说得可不聪明,再说,什时候说要去找他”,停顿会,缓缓开口,“就是去看看,看看而已”
站在高墙之外沈言之听琴声久久未再起原要离开,步还没踏出去,便听琴声复传来,站住脚步,呆呆地望着厚重红墙。方才才知原来是走到云起宫,曲听罢只觉这琴音真是妙极,似是可以透过墙壁看到那头景象,清寂宫闱,二人独坐于亭内梅树前,人抚琴人品茶,不顾天寒地冻,是真正岁月静好。
他也曾写得手好字,绘得纸妙笔丹青,只是殊易说过不喜他也似那等文人墨客般舞文弄墨,从此也便再未在他眼前碰过……
慢慢伸出手,搭在冰冷墙壁上,纤长白皙,骨节分明。
他知他在,他知他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这……这不是虐,不是
春儿鼻头酸,暗自抹把眼泪,喃喃道,“奴婢看不得公子受委屈”
沈言之浅笑未语,默默发会呆,虽眼见着春日将近,但冷风依旧吹得人心寒,偶有几个小宫女经过,瞥到沈言之脸吓得跪下来,连忙请安,她们知道宫里位主子毁容,她们自是认得。
沈言之恍若未见,又走会,忽闻高墙之内琴声悠扬,阵阵低音传来,本生添几分寂寥之感,后却渐转悠远,声声琴音弹跳在指尖,即便相隔厚厚红墙,沈言之亦能听出弹琴之人淡然雅致之心,更别提正坐在身旁殊易。
“好景好人好琴音”,曲既罢,殊易不禁开口赞叹。
宁卿如却是摇摇头,“登不上什台面,随心而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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