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个孩子。
虽然殊易比他还清楚将来太子生母必须是皇后定要是皇后,但如果知道温昭仪有身孕,又莫名其妙地没,或许更多不是震怒,而是失望吧。
四日后,漪澜宫突然炸开
放下手中茶盏,从腰间解下钱袋,扔给元宝,沈言之道,“再去找他,问问他可还有什亲人好友,若说没有便把这袋银子给他,若言假话或将那妹妹托付于你——”
“仆明白”
元宝邪笑声,拿着银袋子又出门。
疑人不用,温昭仪有身孕,千钧发之际,筹莫展之时,偏偏他恰巧不巧地出现肯助臂之力,要沈言之不怀疑是不可能。若他所言是真,这等死罪,人赴死无憾无悔,为恐连累妹妹,他定会闭口不言,且看此人平日做派,便知他和妹妹关系不足为外人道,所以隐瞒才是正常。
可若这事是个圈套,那他得想方设法把戏做足,要故意搬出来莫须有家人作为沈言之握在手里把柄,要就连那妹妹也是他颗棋子,为只是得到沈言之信任引他入套罢。
里做宦官,岂知竟是越长越好看,后来被安排到漪澜宫伺候,温昭仪见他那张脸太招摇,便生生地毁那张脸。他把面具拿下来给瞧,半张脸疤,用什东西烫出来,恐怖极。他还让告诉公子温昭仪怀孕事,要公子拿主意”
沈言之闻之轻笑,“倒是有趣……”
那果子定是听闻沈言之和温昭仪因珍珠粉事情闹起来,方知二人不和,身处漪澜宫知道温昭仪怀孕事也不难,若温昭仪诞下皇嗣,她在宫里位置就不可同日而语,若生还是个小皇子,那到时候真正危险就是沈言之。
兴许果子料想到此,才想在沈言之这里赌上回。
“去查查,看他宫里宫外有什亲人没有”
但凡有点蹊跷,此人都不能留。
夜半时分,元宝回来,手上没拿着银袋。
沈言之提起口气,反倒夜不能寐,此事落定前,恐怕他都睡不好觉。
其实在下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曾犹豫过,已经想不起那是什时候,只模糊记得是哪年哪月十七黎明,自己还睡着,殊易突然醉酒破门而入,也不知当时神志还清不清楚,强拉自己起来拥入怀中,哭丧着脸对自己说,“皇后依旧未孕,朕登基五年,还是没什动静……”
殊易不喜女色,却偏偏按照祖制,每个月都去皇后宫里。
“来时查过,宫外家人自是没联系,不过在宫里好像有个妹妹,当差于尚仪局,听仆熟识宦官们说,两人平日里不常碰面,倒是有金银吃食来往,偶然被他们碰见”
沈言之不由瞥他眼,淡笑道,“你倒是机敏回”
元宝嘿嘿笑两声,突然被公子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跟公子这久,怎也得有点儿长进不是,也亏平日里待那帮兔崽子们不薄,这才好打听些”
“消息可靠?”,沈言之收笑容,随手拿起茶盏,冷声问。
“绝对可靠,仆怕他们不靠谱,便暗中跟着他,谁想到正好碰上他趁天黑给那宫女送东西,远远瞧着看不清是什,但二人关系定不简单,也是因为跟着他,所以才回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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