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如倒不在意春儿讥讽之言,缓声道,“既然你们公子歇下,那就不叨扰,麻烦帮向你们公子转达句话,‘人生如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奴婢定会代为转达”
宁卿如转身而去,待走远春儿才放下心来,回到屋里却听沈言之找他,忙道,“怎,公子”,沈言之笑道,“见你刚还在门口站着,转眼就没,所以问问你去哪儿,你倒问怎?”
春儿缓下神,琢磨宁卿如刚才话,总觉得不是什好话,恐怕公子听不悦,于是就决定瞒下来,支支吾吾搪塞几句,沈言之也没作疑,继续翻看他手中书,让底下人自便。
虽然宫里看起来片祥和,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都急着去找新去处,沈言之平日虽待他们不薄,但到底没有春儿元宝亲近,自己尚且不知该魂归何处,也由着他们去。只是看春儿紧跟着自己,不由得叹气担忧,觉得这丫头太过执拗。
里看眼,把春儿拉到檐下,小声道,“姐姐,瞧着云起宫宁公子辇轿正往这儿来,咱们公子和宁公子向来不对付,连忙来告诉姐姐,姐姐拿个主意才好”
“他来做什?”,春儿思量会儿,拔腿就往宫外走,“你去叫你师父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宁公子进咱们宫门,好事不来贺,这时候倒巴巴赶来?!”
春儿走得极快,德喜赶紧跟上去,忙道,“姐姐,不知道师父在哪儿啊!”
“那就去找!”
春儿在门口遥望等会,果然看见宁卿如轿子往这来,打头是书影,趾高气昂,头要仰到天上去。在宫门口落轿,书影怪声怪气地,“以为温德宫里都是些没规没矩,可还算有明白人,去向你们主子通传声罢”
再看手里书,其实只随便翻几页做做样子,他又何尝不愁,几日点消息都没有,殊易也再未来过,听说大臣们频频上奏,殊易也是焦头烂额,在书房里发好大火,多少人都等着殊易旨意下来,包括沈言之自己,省得故作镇定,夜夜难眠。
月满则亏,盛极必衰,果然如此。
另边,元宝迟迟未归,春儿见他反常态,也以为他和底下宫人样没良心,弃公子而去,索性也不去找他,自己生闷气。直到傍晚,春儿伺候过沈言之晚膳,正出来,刚好碰
春儿白他眼,道,“宁公子来得不巧,们公子歇下,见不客”
书影不满地嚷道,“们公子屈尊来见他,还有拒客道理?歇下?急什,以后自有他歇时候!”
“书影!”,“啪!”,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春儿气极狠狠摔书影个巴掌,怒骂,“你是个什东西!皇上都还没说话,你就敢对公子出言不逊?你有几个脑袋几条命!”
接着又甚为恭敬地朝宁卿如拜个礼,面色仍怒,“宁公子,们公子确实已歇下,宁公子要是有什要紧事,可以让奴婢代为通传。奴婢也想奉劝公子,钦天监说们公子是不祥之兆,宁公子还是不要来沾晦气好,省得出什事又赖到们公子身上,人言可畏啊”
“你——”,书影不忿,抬起手臂就要还手,宁卿如又呵斥声,“书影!退下!”,这才好不容易忍住,退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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