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如依旧没有问出口,索性作罢,然沈言之却听出他想问什,忍不住冷笑,“偏你从小锦衣玉食雍容华贵人中龙凤,就该自幼做这等活计吗?”
“不,不是”
宁卿如又犹豫半天,还是换个问法,“你……识字吗?”
“不识”,沈言之毫不犹豫。
“那你没读过书?那日托她传给你话,你可听得懂?”
沈言之看着宁卿如惊喜神态,便知他是爱酒之人,心想这礼倒是送对,连忙道,“还愣着做什,让宁公子尝尝鲜”
“是!”,春儿立即打开坛盖,酒香更烈,倒到酒杯里,还是温。
宁卿如毫不犹豫地举杯而饮,惹得沈言之怔,“你倒不怕在里面下什别?”
宁卿如闻之愣,随即又释然道,“你还会下□□不成?这蠢法子,若你真敢用,那也不怕,黄泉路上还有你做伴”
沈言之冷哼声,“要与你同死,可真是上辈子造孽”
沈言之却坐着轿辇去云起宫,到宫门口,通传声宫人便迎他进去,走进院内,只见零星几个宫人,宁卿如坐在亭下,赏梅煮酒,惬意非常。
“天这冷,你倒有心思在这儿赏梅?”,沈言之面上笑着,心下却紧,他记得去年他曾在这宫墙外听到阵阵琴音,余音绕梁,荡气回肠,或许那日殊易和他也就是如此,赏梅、煮酒、听琴、双人。
他总是多余,在这年里,他终于认识到自己是多余。
当初在家中,自己也因为多余被夫人卖掉,今日在宫里,或许也会因为多余而丢性命。
宁卿如淡然道,“古有‘踏雪寻梅梅未开,伫立雪中默等待’,今幸有梅花做伴,自然不能辜负好景致,冷又算什”
沈言之有些怒,“听得懂如何,听不懂又如
宁卿如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两声,催促着身旁春儿倒酒,几杯下肚却见沈言之未喝杯,刚想问,便听春儿先道,“家公子不喝酒,这酒酿来是专门给皇上尝,今年多酿坛才送与宁公子,宁公子可要尽兴才好”
宁卿如尴尬地笑声,不免有些惋惜,看着眼前人精致面容,如上好宝玉雕凿而成,世上绝无仅有,他直很好奇沈言之身世,这样块美玉,本该立于世人之上,不食人间烟火,却偏偏堕入凡尘,行肮脏之事。
偶有听闻沈言之是被当朝大臣送给皇上作礼,也不知入宫之前是个什境况。
“你……”,宁卿如很想问,却终是问不出口,倒是沈言之“嗯?”声,眼神中有丝疑惑闪过,宁卿如并不知何意,也就没有深究。
“你自幼……”
沈言之轻笑,未语,并不想和他争辩什,走到亭内与他对坐,凑近闻闻酒香,暗自摇摇头,宁卿如注意到他神情,不禁问,“怎?”
“梅是好梅,意境也不差,只是酒差些,今日也是巧,正好来送你坛好酒”
沈言之唤春儿上来,手里捧着个酒坛,还未打开便能闻到酒香扑鼻,不同于其他任何好酒,清新淡雅之气,别有番意味。
“这是什酒?”,宁卿如问。
春儿笑答,“酒没什特别,酿酒水有不同,是去年梅树上采雪水,酿好后又埋于梅树之下,每年梅开才取出两坛,今年前些日子才取,刚热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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