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你要是敢动下,永远不会原谅你!”
宁卿如只能低声怒吼,像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孩子朝大人宣战,不堪击。他内心也在慌张,怎会不慌张呢,只要殊易想,他连喊叫挣扎力气都没有,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这位高高在上大梁帝王,竟然也行此小人行径,趁人之危,当真不耻。
殊易似乎看得懂他心思,在黑夜中轻笑声,“你以为朕会趁人之危?你也太小瞧朕,只要朕想,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无可奈何,何必等到今天……”
说着,殊易手路向下,像火把样点燃宁卿如身上每个角落,宁卿如威胁般地唤声“殊易……”,却不知这声听在殊易耳朵里,像极欲拒还迎。解开束带,衣衫大敞,露出雪白丝绸里衣,殊易探手去摸,也是湿,无奈地叹口气。
笼罩宫闱,到处是明晃晃灯笼,晃得殊易心都乱。
走进云起宫,宫人们都垂首不语,见是皇上,才慌张地跪拜请安。屋门紧闭,外面宫人也不知里面是何境况,只知公子有令任谁都不能进去,他们只能立此听命。
看到书影端着盆水走近,在注意到殊易后吃大惊,手抖,盆哐当掉在地上,水洒满地,连忙跪拜,声音颤颤巍巍,“参……参见皇上……”
殊易面无表情地绕过他,推开门走进屋内,冷冷清清,点人气都没有,冻得发寒,关上门,屋里更加寂静,静到可以清晰地听见个极力忍耐慌张失措喘息声。
地上全都是水,直从里屋蔓延至脚下,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盒子,大概是元宝口中所说“准备好东西”。顺着水迹方向,殊易慢慢挪步,看到宁卿如狼狈地坐在地上,全身尽湿,头发绺绺地滴着水,眼神迷离,两颊通红,胸口大幅度起伏,已经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地步。
冰凉触感让宁卿如最后点理智都消失殆尽,全身燥热难忍,属于个男人本能,就像在岸上濒死扑腾鱼儿看到水源,那是从心底涌动出本能反应。颗心冰透彻骨,身体却滚烫难当,即便内心喧嚣着远离,可身体却诚实地贴近——再贴近——
已经到这种地步吗?
宁卿如在挣扎纠结,殊易同样。
殊易甚至觉得自己疯,明明今天这个夜晚,他等待太久太久,不惜放下帝王尊严,逼自己去忍耐去宽容,为什,不就是为眼前这个人?
所求之
殊易静静看着他,脑海中却暗自浮现承欢身影,那个夜晚,那个孩子跪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难以忍受难以抗拒,却不似他这般狼狈,企图用冷水减缓药性,结果只会使药效愈来愈烈。
殊易走近他,慢慢蹲下身子,明黄色龙袍浸在水里,他却并未在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酡红脸颊,忽听宁卿如冷声句,“别碰!”
狼狈,太狼狈。殊易耳朵里不断回响只有这个词语,本不该是这样,即便被下药,那个孩子是怎做,跪在地上,向自己伸手,尽力地伸手,用凄凉和绝望声音乞求自己,“抱抱——你抱抱——”
迷离,惊艳。
拨开贴在脸上头发,冰凉手指触碰到滚烫身体,宁卿如猛地颤,却完全没有力气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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