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讥讽笑,“去人家府上,喝茶吃点心,谈天论地,□□好”
“你!”
沈言之闻声抬手,却是扑个空,二人皆是愣。沈言之以为殊易又要打他,而殊易吃惊于沈言之藏在心里恐惧。
殊易伸出手,轻覆沈言之苍白如雪脸,眼中皆是沈言之看不见柔情似水,他说,“不打,再也不打”
沈言之怎会相信殊易口中所言字句?拍开殊易手,径自走到床边,伸手解衣,却碍着身后衣冠禽兽,动作又轻又慢,他厉声问,“国不可日无君,您还不准备回朝
沈言之听之微勾嘴角,想四海天下人,能逼得他说不出话来,只有那个他恨得牙痒痒殊易而已。
真是造孽……
沈言之离开知县府时已是黄昏时分,待回到江镇小巷家中,夜幕已临,好歹下人是个懂事,马车硬生生地挤进极窄小巷,直到沈家门口方拉缰停车,沈言之甚为感谢。
推开院门,仍是孤自人苍凉,年,即便年过去,沈言之还是没有适应这黑漆漆切,虽眼瞎,但心不昏,他分得清白天黑夜,也道得明心中苦涩,哪有什不喜热闹,只是害怕真面对孤独二字罢。
木杖敲地声音戛然而止,这里,他足够熟悉。
太过小心,语气仍是不可亲近淡然,“大人言重,草民卑微之躯,不敢与大人称兄道弟,只是……大人是否真只愿与草民做对交心知己?”
论探人心,没见过世面小小双湖知县怎比得过在宫里摸爬滚打见惯生死沈言之?
也不知沈言之言是否言中刘誉心思,只悄悄低下头。外面正值黄昏,悠然自得时候,府中闲适,清风微拂,他们二人之间仅隔臂,但刘誉却觉沈言之似远在天边,又像那诗中所言莲花,只可远观。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言之听罢嗤笑声,“若草民所记没错,今日草民与大人是第次相见”
将木杖搁放在门外,推开门,他自认为殊易不会在这里待天,按殊易性子,个时辰没等到人,估计就拍案而起,怒气冲天而去吧。
只是刚踏进屋子,常年警惕让他意识到屋中不止他个人,顿住脚步,不禁握住拳头。
“回来?”
不知为何,殊易声音虽冷,融进血中,埋进骨里,听着全身冰寒,却偏偏依赖,喜欢——依赖,恨——亦如是。
殊易缓缓走到沈言之面前,闻到他身上浓重沉香味,不禁皱起眉头,“去哪儿?”
刘誉心思难言,只道柔肠百转,沈言之与他自是初见,却不知他与沈言之已见过不知多少次,县中公务不多,往往开堂也是些百姓间家长里短,自听闻江镇来位翩翩公子,不仅制香绝,且容貌惊华,咱们知县大人就因为那次好奇心,彻底乱心思。
眼惊于颜,两眼陷于才,之后种种,不作多言,只道相思渐浓,再难动心。
“公子……可是有心上人?”,刘誉话语里参杂几分落寞,沈言之听得明白。
不过依旧潇洒撩袍甩下,手拿过木杖,勾魂之貌动九州,“草民无心,何来心上人?”
句话噎得刘誉哑口无言,脸上烧得滚烫,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动怒,无言,抬手吩咐下人,“送沈公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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