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言不发,双手试探地从殊易手臂直往上直至肩膀、脖颈、脸颊,殊易不知他要做什,就那样平静地等着,然后看身下人微微弓起身,抬起头,个青涩又怯懦吻落在殊易唇角,仅轻轻个触碰,便生生点燃殊易全身温度。
“她们不敢逃,是因为有家人,家人既牵绊,而……”,什都没有,在这个宫里,只有你而已。
屋内袅袅熏香与院里槐花香混合在起,令人迷醉,风吹发梢,殊易手寸寸在沈言之身上游走,却不带任何意味,只是单纯地想要更靠近这个骄矜小东西,想要离他再近些,更近些。
偶尔槐花随风落至沈言之发间,殊易轻吻下去,低声道,“给你画幅画像好不好,就张,张就好”
心中有点不安和惧怕,想要把这张惊世绝伦面孔永远地定格在宣纸之上,好好地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见。
……”,不知皇上为何发怒。
沈言之却笑得悠然,真正想看好戏,是他。
殊易站在那儿,看着脸道貌岸然沈言之,全身像燃起团火,他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个善茬呢,得便宜就卖乖,恃宠而骄是他最大本事,总是能把自己在他身上那点宠爱用到极致,不至极致绝不罢休,偏要把人惹火才甘心,可气又不能发在他身上,否则定委屈给你看。
想到此,殊易又被气笑,这小家伙,准备给自己戴俩绿头巾不成?
叹口气,殊易缓声对温妃道,“你先下去,画像事,来日再说”
这样好个人,是属于他自己。
沈言之笑起来,“好!”
殊易连忙起身,铺纸持笔,挥落间皆是柔情,画中画外人,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朦胧午后,淡茶微笑——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十月初,殊易登山祭祀,前前后后要去半月有余,沈言之在宫里闲着没事,殊易又威胁他不准擅自出宫,那语气听在耳朵里像要吃他般,沈言之不置可
温妃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御前失仪,可怜兮兮地唤声“皇上……”,却被殊易厉声打断,“朕叫你出去!”
温妃惊慌失措地起身,还差点踩到自己衣裙而跌倒,慌乱之际仅瞥眼那位“盲眼画师”,他似是在笑,笑里藏着暗喜和无限温情,她从未见过这样面孔,或者说从未在帝王面前见过这样面孔,就像……就像他完全不惧怕那个能掌握人生死男人样。
温妃跌跌撞撞地离开,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那个眼有旧疾男孩子大抵就是宫里谣传极似承欢公子小主子,也是那时才反应过来那日不过是场戏弄,是殊易最深宠爱,是他放在心尖上人在宣告主权。
沈言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殊易瞥他眼,大步走过来把将他拉至窗边榻上,只手极其危险地覆在腰间,声音似从牙关挤出来般,“温妃又哪里得罪你,你非得这戏弄她?”
这回沈言之不笑,静静地躺在那儿,换上副极其温顺样子,差点儿就把殊易骗过去,“还是哪个妃嫔你都瞧不上眼?你还和她们比?换做她们,朕可不会费尽心思费尽人力去寻年,不”,殊易挑眉,“放眼整个宫里只有你敢逃,有哪个像你这胆大妄为?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