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愣下,居高临下
顿会,沈言之依言睁眼,此时正是午后,阳光透过树荫落在屋内刺眼很,习惯黑暗沈言之突然感受到阳光沐浴,强烈刺激让他猛地闭眼,殊易见此状,连忙道,“是不是能看见什?”
沈言之点点头,殊易又催道,“再睁眼看看,能不能看到朕”
伸手挡着阳光,沈言之缓缓睁开条缝,但眼前依旧是片虚无,只是比以往有所好转,能分辨亮暗,也能看到殊易些大幅度动作,瞬间笑容扬在脸上,“能看到虚影,却看不实在”
殊易欣慰笑,单手按着沈言之脖颈,还未等沈言之反应过来便个深吻印在唇上,轻巧地攻破牙关,深入纠缠,温润细腻。
意乱情迷,脑子里却都是殊易方才所说“沈老将军”,熟悉又陌生人,殊易说那把玉扇,他也曾见过,不过见是碎片其,正是扇面片,上面刻着个“忠”字,写是沈家世代忠良,为国为天下,鞠躬尽瘁。
就想给臣做乔迁之礼?皇上未免太小气”
“哦?那你要什?”
沈言之站起身,悠悠摸索着走到书案前,摸到镇纸旁殊易折扇,立马拿起来哗地声展开,“臣要这世上独无二折扇”
即便事情过去许久,在沈言之心里始终是个疙瘩,仍遗憾当日在刘玮府中丢下金扇,虽再也找不回来,但只要是他赠,亲手随便题字,便也足够。
殊易自是不明白他小心思,在他记忆里也不曾深刻下那把折扇,只是眼前人要,他能给,则给。
可惜未曾见过那玉扇熠熠生辉模样,只是听从前老管家说起,父亲和娘亲总是不停地争吵,吵到有日父亲气急,从香案上把举起扔至地上摔个粉碎,从此世间再无人能得见那把忠良玉扇,就连那片碎片,也是老管家捡起,在他幼时偷偷给他瞧上眼,至此记在心里,从未忘记。
他看着眼前模糊虚影,又轻轻阖上眼,那些经年往事,早在父亲入棺时、他上花船进而被送进宫时被他抛之脑后……他未能为沈家光耀门楣,始终为愧……
“殊易……想考春闱……”
“嗯?”,殊易声音低沉,甚至有些嘶哑,“现在已近十月,春闱二月开考,而且你眼睛——”
“可以”,沈言之被吻得迷迷糊糊,殊易寸寸压近,他只能使出力气推搡着,字句,底气十足,“想入仕,行不行?”
殊易道,“好,既要送,便不能送普通折扇,记得父皇在位时,与瓦剌征战数十年,沈家沈老将军居功无数,父皇甚喜,便赠予其亲自题字玉扇把,其清透精致,如今仍在朕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样乔迁之礼,你可喜欢?”
沈言之僵,神色慌乱。
殊易见沈言之未答,且面上点欣喜也无,不禁问,“怎?不喜欢?”
愣好会,沈言之才回过神,堪堪笑声,“没有……臣喜欢……”,慢慢收折扇放至桌案,些不愿忆起往事忽现脑海,烦躁异常。
殊易将案上画卷卷起,轻点下沈言之额头,转身将画卷仔细收好,拉着沈言之坐到茶案前,伸手解开他眼上白绸,沈言之惊,却听殊易道,“施针吃药也有几日,睁眼睛看看可否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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