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又要折腾多久?
殊易听罢,再亲亲额头,完全不把他话当回事,假装没听见,“等着朕,不许乱跑”
沈言之翻过身想脚踹过去,却猛地牵动腰痛,闷哼声又缩回被子里,殊易实在没忍住噗哧笑出声,趁床上人记眼神还没蹬过来时匆匆负手而逃。
接下来之事自可想,沈言之怎可能逃得过殊易魔掌?
次日清晨,大年初,沈言之阖眼才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殊易拉起来,这回沈言之倒没推脱,除夕夜殊易未在皇后宫中守岁,指不定再过会辇轿就停在宫门口呢。
胳膊硬是把他拉过来,低沉声音响在沈言之耳畔,“都什时辰,该起,越来越懒”
沈言之这才意识到来人是谁,迷迷糊糊地睁眼,冷着脸甩胳膊,下子钻进被褥里,“累着呢,别叫”
殊易笑声,不怀好意,“累?做什就累着?日日待在宫里,看书赏花,品肴作画,怎就累着你?”
沈言之从被子里钻出来,恶狠狠地瞪殊易眼,偏过头。腊月十七,殊易生辰,沈言之没什寿礼可送,便让春儿备桌子殊易爱吃菜,没曾想殊易倒闹起别扭来,非说沈言之不够用心,沈言之还未抱怨过殊易从没问过他生辰,他竟挑三拣四起来,气之下也随着他闹别扭,更没想殊易把去年事也搬出来,愣是说沈言之欠他两年寿礼。
皇帝闹起脾气来,还没他儿子有本事,殊祁会伸手要抱抱,殊易只会在处静坐;殊祁会委屈地掉眼泪,殊易……好像不曾哭过。
只是思绪清明着,但手脚怎也不听使唤,差点儿把衣衫套腿上,殊易见状忙亲自来伺候他穿衣,底下宫人大惊,慌张跪,“皇上,还是让们来侍奉小主子起吧”
殊易未答,只使劲弹下沈言之额头,催促道,“伸手!”“伸脚!”“把眼睛睁开!”“诶诶诶,别睡别睡!”
宫人们不知如何是好,她们哪里见过皇帝亲自服侍起身,个头磕在地上,久久未起。
沈言之终于不情不愿地借着殊易力气站起来,结果殊易刚松手,又是整个人栽倒在殊易怀里,殊易长叹声,直接把沈言之推至床上,“睡吧睡吧睡吧,不拦你”
只听宫门口谢全高声来传,说是皇
后来沈言之实在看不过去,也不忍心好好生辰在静默中度过,便放下面子去哄几句,谁知殊易蹬鼻子上脸,饭也不吃,寿礼也不要,直折腾沈言之整个晚上。看在寿星份上,沈言之忍,可第四天殊易又来要,沈言之也忍,直到第八天,忍无可忍,差点把殊易踹床下去,但无奈他与殊易力气高低立现,挣扎数下也就没办法。
自此,腰酸背痛,殊易倒是生龙活虎,可怜他整日坐也坐不好睡也睡不舒坦,却偏偏拿罪魁祸首点办法也没有。
恨哪。
殊易见他不肯起,也不再催他,从被褥里把沈言之脑袋拽出来,掖掖被角,趁机偷亲亲额头,缓声道,“不起就不起吧,但可别赖到午时也不起,好歹吃点儿东西,今晚除夕宴,朕可能晚些回来,今夜朕陪你守岁可好?”
“不好!”,沈言之毫不犹豫,“皇后和小皇子还等着呢,臣愿意人守岁,你可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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