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家老管事……算来应已过花甲之年,竟不知他是如何寻这多年,由南至北,城镇,也不知花多少心思钱财,虽感念,心中却是不愿这事传至甚广,他认沈家先祖,却着实不想再与现今沈家有半点关系!
他可以不恨甚至不怨,但绝不能原谅。
立即吩咐春儿,“这事做得小心些,且莫惹人知道,私底下去寻那老管事来,越快越好!”
“是是,奴婢知道”
春儿去,沈言之再无疲意,六年,六年,既已传到这个地步,就像春儿所说早晚是要闹到宫里去,无论当年真相为何,沈老将军威名在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他父亲自弃前程,但出这种事情殊易也难给天下人个交代。
殊易终于肯放沈言之回府,春儿早在府内等得焦头烂额,唯恐沈言之有个什万,不过当轿子停在门口,看着自家公子安安稳稳地掀帘下轿,心里这块大石头才总算是落地。
踏火盆,沐浴更衣,桌上摆着几味沈言之平日常吃小点心,歪歪扭扭地倚靠在榻,阖眼歇息,春儿在旁捏肩捶腿,倒是无缘故想起近来件坊间奇事。
沈言之好奇便问,“有什奇闻且说来听听”
春儿道,“真要说起来也算不上什奇事,反倒听着心酸,公子可知先帝时立下赫赫战功京都谁人莫不知沈老将军?后沈家没落,连着子孙后代也不知往何处去……”
沈言之听此话,倏然睁开眼睛,撑起半个身子,春儿见说得愈发起兴,“听别人说那人本是沈家老总管,由南至北,寻他家少爷好些年,终于寻到这里来,这事奇可不就奇在这儿,哪有好好沈家少爷莫名其妙就没理?
到时候会如何,难不成让他回归本家,或是把那对母子接至京中碍他眼吗?
他绝不。
但春儿带着人寻好几日,却毫无进展,又不能四处询问,寻得实为艰难。
沈言之在府中等好几日也杳无音信,心急火燎,攥写文书时亦心不在焉,写出东西语句不通,词不达意,两次许淮忍,到第三次再忍不住骂几句,没想到沈言之连眼都未抬,接过他手中写得乱七八糟文书便乖乖地修改起来,倒让许淮愣。
平日里哪怕说错个字都要和你辩上半天人突然安
如今人说各异,近来闹得沸沸扬扬,奴婢瞧着早晚是要传至宫里去,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若这人始终寻不见,可不是要落人口舌?”
“落什口舌,沈家自己寻清静,怎就赖别人!”,沈言之忽然急道,也是吓春儿跳,“还有那老管事,你可知现人在何处,闹得如何,人尽皆知?”
“公……公子……”,春儿愣愣,不知沈言之怎就突然惊起来,沈言之慌神色,忙催,“问你话呢,可知那老管事人在何处!”
“奴婢……奴婢不知,这些也只是听人传,奴婢也未曾见过那老管事”,春儿更疑,却又不好问,只能安分答话。
沈言之紧蹙眉头,怎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会和沈家牵扯关联,早于六年前他与沈家夫人便彻底断多年情分,其实哪里又有什情分,他以礼尊之,夫人却瞧他碍眼,否则也不会在父亲孝礼未尽时便使坏心将他卖至花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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