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是关于董西事件讨论。
大家不敢置信着,疯狂好奇着,近乎沸腾着,好学生堕落竟比坏学生浪子回头更加引人关注,事件还没查明,校内舆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判处死刑,因为大部分八卦者希望事件是那样发展,甚至还希望按着她们剧本走。
——是因为龙七啊,是因为她总是跟龙七在起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就是因为龙
“看见什?”
龙七不说,她以种“迟早要你为这个谎而身败名裂”眼神盯着他,缓缓地后退着,楚曜志若有似无地叹口气,说:“七七,不知道你说这话依据来自哪里,但如果是来自那个女孩。”
他停顿会儿,她听着,心口起伏地听着。
“那,是那个女孩在撒谎,因为她确实作弊。”
……
而他注视着她。
注视五秒时间,而后似是轻轻恍然,用遗憾口吻说:“原来那个女孩是你朋友。”
接着,补充:“早点知道话,就对她宽松点。”
他脖子上围巾被龙七猛地揪住,人也因为她而撞到车门上,她字字咬着牙说:“那包纸巾是你给她,是你在考场外交到她手里!她是活生生被你陷害!”
“七七,遇事要冷静。”
龙七提道:“如果是白艾庭干,会去找她。”
“不是白艾庭。”董西态度确凿地回复,接着说:“是那个人。”
“哪个?”
董西慢慢看向她,告诉她:“是那个监考老师。”
“他叫什?”
……
……
“有人看见”这句话,是龙七唬楚曜志。
他在听到那句话瞬间表情有微妙变化,但后来所说话又字字掷地有声,仿佛用生命起誓。
龙七在之后整个上午都呆在学校体育器材储藏室内,上下课铃声每隔四十分钟循环响着,她窝在放置鞍马与软垫狭隘空间内,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撑着脑袋,边缓解受寒引起胀痛,边遍遍回忆着楚曜志面部表情。口袋里手机不停提示着论坛新帖子信息。
“姓楚你别装,你这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七七。”
纵使龙七再激动,他也坚持使用平调口气劝着她,双手举起,尽量不碰她,任由她揪着衣领与围巾,隔壁停车位车子因为这动静而鸣声大响,小区楼里有几间房亮起灯。
龙七撒开手时也很用力,楚曜志背部又撞击次车门,她步步地后退,指着他说:“有人看见。”
他抬眼,盯向她。
十二月份夜晚有多漫长,多酷冷,只有真正在灌满寒风楼道口蹲守过整夜人才知道。
冬天早晨,天没亮透,寒风凛冽,路灯、花圃、树干全都披上层薄冰,轿车开锁声音响声儿,身着套西装大衣楚曜志将公文包放到后座,正要打开驾驶位车门时,龙七啪地声将门按回去,他手滑,未及反应地侧过头,见是她,眼内瞬间诧异转变成常日里镇定。
“七七。”
“你有什目?陷害个学生对你有什好处?谁暗地里联系你?”
龙七连问三个问题,双眼定定地盯着他,脸颊雪白,唇色微微泛紫,连呼出雾气都比楚曜志稀少许多,整个人冷透,厌他也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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