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有根黑色橡皮筋,从进机场开始,他就直绕着它玩儿,现在吓到她后,他满意地低下头,继续饶有耐心地绕着这根橡皮筋。
***
九点半,靳译肯发来已登机短讯时,龙七看着灰暗天空中飞机身影。
这个城市离伦敦有九千多公里,时差八小时,来回次二十六个小时,她坐在雨雪斑驳喷泉池子前,看许久,看得眼睛发酸后,才慢慢收回视线。
那时候,老坪已经打她五个未接来电,从八点半陆陆续续维持到现在,还在打。
接着,这种无奈口气渐渐变成“没关系”命中注定感,她说:“但能熬。”
靳译肯眯起眼,侧头看她。
她也望着他。
“你现在喜欢龙七,可以,你蔑视家里决定,也可以,能熬,不管你现在做什决定,都会直对你好,会熬到你看清自己那天,熬到你成熟那天,四年不长不短,足够让你成长为稳重又负责任男人。”
“只要不放弃,”她接着说,“只要不放弃,总有天能等到你改变想法,而你到时也会发现异国恋没用,你和龙七只要见不到面,那种虚浮得像泡沫样激情马上就会散,因为你对于她、她对于你都不过是时新鲜和相互利用而已,靳译肯。”
而慢,声不吭。
口袋里手机在振动,她也不接。
九点整,机场候机室。
航班因天气原因晚点半个小时,厅外盘旋着巨响飞机引擎声,靳译肯无声地坐着,白艾庭坐他身边。
手续全部办好,行李全部托运,座椅后头是临时决定陪飞到英国,正在聊天两家母亲,靳译肯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揉着熬夜晚脸,白艾庭在他身边轻声说:“你昨晚没回家,对不对?”
她不急着接。
后来走出酒店,漫无目地逛到市中心最繁茂带商业圈内,停顿在步行街处咖啡店招聘牌前。
天气冷,风大,吹散她长发,吹得雪粒都刮到脸上,她摸着
白艾庭说这些话时,他没打断,那时身后两家母亲已经聊到有关夏季话题,他只是不置可否地动动嘴角,徐徐地问她:“你什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她做多少次?”
白艾庭有瞬间怔惊,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压下来,她嘴唇在发抖,眼神和表情则强装淡定,回:“没有问你,你就别说。”
“自己也数不清,但到现在都记得她呼吸声,很累,很想她,想现在就回去陪她补个回笼觉,或者再做次。”
“靳译肯!”白艾庭低声念他名字,慌张地回头看眼仍在聊天两家母亲,将手覆盖到他手背上,“轻点,不要被你妈和妈听到。”
他将手从她手心下抽出来。
他不理她。
“你衣服没换,手机也快没电。”
他揉完脸颊,看着地板发呆,还是没回她话。
她也安静会儿,两家母亲正在聊伦敦与这里气候差别,她偶尔接两句话,被靳阿姨淡淡地夸几句,随后继续安静地坐着,偶尔也会往他看,他没摆出任何点对这话题感兴趣意思。
不久后,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白艾庭再开口:“知道,你最近对家里逆反心强烈,所以不想和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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