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出洗手间
时候，顾明栋身影扎扎实实地挡住她眼前阳光。
他正背着微弱阳光打哈欠，董西迎着阳光看他，看得双眼眯起，不知他何时在这儿，也不知他是刚从男洗手间出来，还是准备进男洗手间，她停
停后，继续绕过这个人走，他没动身子，等到她走三步，才听他以刚打完哈欠慵懒语气说
声：“你们学校洗手间
走廊内，自习氛围安静，唯有西边教室遥遥传来些小吵闹。她走着，渐渐地，那些模糊不清吵闹被来自洗手间讲话声打断，她步伐不由自主在门口停缓，听着里面人提她名字。
那女生正说：“董西又不来是吧？”
语气里藏着些八卦，藏着些许好奇与些许嘲讽，有人回她：“反正她还没回严妍消息。”
两人声音从隔间内冒出来，伴着悉悉索索换衣声，董西在两三秒停顿过后，并无反应，径直走到最近间隔间，轻轻关上门。
女生说：“严妍也是拎不清，叫几次都不来，还叫，唉佩服她。”
“
晚点去。”
“你在帮老师记分数啊？”
“嗯。”
“让看看几分！”
桌前迅速被几个人围上，她言不发地将记分表格展开，承受周遭片嘈杂，十分钟后，嘈杂声才随着上课铃响渐渐散去。
董西将严妍发在班级群里消息设置屏蔽，消息记录停留在论坛帖子截图上，手机提示声终于安静下来。
彼时，大半个教室距离，三条过道，五排座位以外，顾明栋坐在最后排角落位置。
后桌人向董西借笔，董西回过头。
那时他正低着脑袋，在膝盖上摆弄着某些被课桌遮掩住东西，他长相很阳刚，不太像个高中生，身上有些社会气息，但脸上淤青又似乎提醒着他也不过是个会惹祸少年。坐他前边儿严妍仍旧在发消息，严妍恰好抬头，看到她，朝她笑笑。
她回过身子。
“也不是严妍错，严妍很喜欢董西你知道吗，是董西有问题。”
“有什
问题？歧视非尖子生以外任何学生？那她怎不回尖子班去。”
对方再次劝：“其实董西人挺好，就是不太喜欢热闹氛围。”
说着，压低声音：“董西早就被龙七玩坏，觉得她是不敢。”
说到龙七名字，那女生不再吭声，这时，董西换好衣服，她推门而出时候，隔间两个女生也推门出来，董西并不看她们，身后因此而霎地片寂静。
女生们拿着各自运动服出教室，最后个查看完分数女生说：“也下去咯。”
“嗯。”她应。
人都走。
之后，教室内空空荡荡，没有声响，只依稀传来操场吹哨声，董西将最后个分数记上表格时，离上课铃响刚过去三分钟。
她把表格交到办公室，随后从教室后排储物柜中拿运动服，走出教室，走向洗手间。
手机上收到严妍私信：要不要把前几天班级聚会照片发给你？
董西继续写着数学试卷，半节自习课后，回：嗯，发邮箱，谢谢。
严妍：下次聚会你来吗？下个月周六。
她没有回。
下课铃响后，她将手机放进包里，抽出叠英语卷子，后桌女生喊她：“董西，去楼下上体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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