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倒回得快,脑袋从手机屏幕前抬起,表示自己刚才谜之沉默是因为发信息,伸手往里指:“你东西都在房间里头好好放着呢,你去看,去看!”
房门口挂着张免打扰牌子。
进房间看,东西确实都齐全放着,还比走之前规整不少,像特意打理过,她把口香糖吐进房门口垃圾篓,手指划过桌面,看看,没有丝灰尘。
这倒有点奇怪。
“你这是要搬去哪儿啊?说啊,这里大件你没法带走,小件呢,留这儿这久你应该也是用不着,就放这儿吧,平时还能多回来住住。”
“舅妈呢?”
“这才刚到下班点呢,路上吧,诶不是,你怎回来不事先跟吱声?”
教室里头传出声“谁啊”,龙信义说话声抖,立刻猫下身子来,龙七嘲:“你可越来越有出息。”
然后也懒得搭理他,直接从他裤衩口袋里掏出钥匙走,龙信义猫着身子三步并作两步跟她后头。
“诶,你越来越漂亮,刚乍眼把给惊艳,还以为谁呢,你染头发?你最近拍什戏?蛮酷啊今天,你好像又高点?”龙信义显然对龙七回归感到特兴奋,上楼路上问个不停,直到到达门口,他才问到点上,“你回来干嘛呀?”
白艾庭事情,龙七没去过问,而那次事件也成龙七所知道关于她最后个消息,白艾庭主页被清空后,再也没有新动态。
她就像个消失在异国人,但龙七感觉得到她正在暗自燃烧。
日子轰轰地过,十月,夏末初秋,开学季氛围消淡个月后,龙七回趟龙信义家。
那时天已经微微有些凉,她刚结束部电影试镜,穿着试戏时迷彩外套和马丁靴子,头发挑染几点红色,零零落落地散着,从老坪车上下来后就徒步走到小区楼下,给龙信义打个电话,但这货时不接,她边抵着电话边在楼门口晃悠,后来隐约听见阵手机震动声响,夹杂在某种从窗户夹缝飘出来轻音乐中,龙七挂电话,震动就没,重新打过去,那震动又有。
她嚼着口香糖,循着声音慢慢踱过小区楼,然后在底楼某家没装防盗栅栏住户后院见着龙信义,这天儿是周四,他明明该在大学宿舍,现在穿着大T恤大裤衩,正趴着那窗户缝往里个劲瞅,龙七把眼前墨镜缓缓拉到鼻尖上,朝他走近,他浑然不觉。
龙信义
“把东西拿走,好彻底跟你这混蛋断绝关系。”
钥匙插进锁孔,扭,咔嗒响。
她进去,龙信义杵门口没进来。
真棒,又是这熟悉沉默感,龙七把墨镜塞衣兜里,吸口气:“你是不是又把东西拍卖?”
“没!”
这楼住户最近被改装成瑜伽教室,里头正有妹子上课。
抱着手臂看他五六秒时间,后来实在直视不下去,靴子踹他后腰上,龙信义个趔趄往旁边扭,乖倒是乖,知道自个儿举止猥琐楞没发出响儿,开始还以为是别人,想逃,但犹疑间往后瞄眼,发现是龙七后整个人身板都起来:“靠……”
他说:“说这脚劲怎这熟悉呢,靠,妹啊。”
“你不上课?”
“没课啊,你怎回来?”他捂着屁股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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