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译肯这个人,龙七是在中午时候才见到。
当时并没想在食堂吃午饭,于是带着盒酸奶去校外家咖啡馆,巧,白艾庭那行人都在,龙七推门而进时候,白艾庭身旁姑娘们循着风铃声下意识地看过来,随后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拍打白艾庭手臂,白艾庭正撑着下巴说着话,被影响着往这儿望眼后,立刻条件反射地看向对面卓清,而她刚才说话对象,是正坐在她隔壁沙发座上,体态上吊儿郎当,神态上慢条斯理靳译肯。
靳译肯正在打游戏。
他是最后个往这儿撂眼人。
不似白艾庭晦涩又闪躲眼神,也不似卓清长久而忧郁停留,他看龙七时间甚至多不过她走两步路时间,毫无心虚,没有刻意暧昧,当真像是普普通通“朋友朋友”,龙七拉开靠窗椅子往里坐,他继续翘着脚玩自个儿游戏。
靳译肯地下关系并不是在第次发生关系后就确认。
当时,他有他白艾庭,龙七有个还没断干净卓清,她确实当着他面给卓清发分手短信,但也当着他面删掉他留在她手机里号码。
靳译肯那会儿正给家里人回电话(他和龙七鬼混时,共获得白艾庭未接电话四通以及母上未接电话通),他边听着手机,边看龙七干净利索地做这件事,没表态,也没挽留,龙七提包走人关门而去时,靳译肯站在床尾懒洋洋地看着她,背靠窗口,沐浴雨光。直到门缝闭拢,他才转移视线,对着手机旁若无人地应声:“嗯,在路上。”
他们暗地里完成次对卓清与白艾庭双向报复,然后相忘于江湖,谁也别贪恋,谁也别扰骚,这种两不相欠默契与识相,领悟得多好。
这种欲盖弥彰平静保持个双休日,直到周和白艾庭在楼梯口次相遇。
靳译肯在露出痞子本性之前,真是个道貌岸然得可怕人。
龙七座位满是阳光,温暖夺目,她自顾自地拆酸奶包装盒,塑料纸摩挲淅淅沥沥声发于手指间
那时白艾庭正抱着沓试卷,伴着铃声步履匆匆往下赶,与迟到龙七在转弯口碰个正着,白艾庭吓小跳,面上没什表露,步子却往上个台阶退步,与龙七保持那小段距离,龙七手上晃着耳机线,直勾勾地盯着白艾庭,两人之间情绪点还纠压在上个造谣事件中,但因为看到她就想到之后与靳译肯那夜,郁结在心口口气病态般消散,转换成个“懒得跟你扯账”笑,龙七上楼时故意擦撞白艾庭肩。
进阳台,班主任老头在走廊东面教师办公室门口泡茶,将迟到她抓个正着,喊她,她看去时,刚好碰上从东面教室后门走出来卓清。
卓清前头,是从自班教室前窗口探出半个身子,晒着太阳偷吃早饭龙信义,龙信义顺着老头喊声往她这儿瞅,又副幸灾乐祸样子,满嘴煎果饼子还没咽下去,油滋滋地喊:“哟,还知道来上学啊,夜不归宿人。”
这话大概是调侃给卓清听,龙七没搭理,继续往西面走廊走,班主任老头在后头喊她第二声,见她不回应,发出类似“啧”声老气横秋叹息。
龙七当时发给卓清分手短信,卓清回复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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