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药店吗?”她看着手里冒热气茶杯。
女助理悉悉索索地整理着杂物,想想:“有,十字路口有家。”
“待会儿帮去药店买样东西吧。”
“什?”
话音刚落,有人敲响车门,她没
会儿后,眼睛徐徐地睁开。
……
下午那场戏是在邻近码头拍,她扮演“偷渡客”为躲避仇家追杀,在近海跳船,靠着个废弃轮胎路“漂”到码头。
正是涨潮时候,气温低,海鸥大片大片地在码头盘旋,剧组各部门在做安全准备,她在船头甲板边上候着,披着条毛毯,看着沿岸灯塔,冷冬里海风夹着咸味儿,吹得脸生疼,后来副导演声催促,第场也就开始。
海内有专业人员待命,老坪也上船盯戏,她穿着单薄脏衣服迎着风下海,摄像摇臂紧跟着拍,入水后阵耳鸣,胸腔被海水挤得透不过气,隐约听船上声“卡”,几双手才将她拖住,被捞出来那刻受海风吹着,更凉,刺骨凉,助理用条大毛毯将她围住,导演从监控器后撂她眼,说:“下场。”
之后,戏就开拍。
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把个全民热议话题生生熬成冷门,能把段摇摇欲坠感情彻底打入死谷,也能把个鲜活人磨到没有脾气。
正值十二月初冬,媒体冲着几位大咖轰轰烈烈地来批,送到现场贺礼、花篮也堆,三分之二署着龙七名,不知道都是哪路人,有粉丝有投资方,也有朋友朋友,反正从媒体放出她“与初恋男友情断,单身黯淡开工”消息后,这几日冒出来男性“友人”比前半年认识都多,都是有利益牵扯人物,也都是老坪在周旋,不知道怎周旋,从开机仪式声势来看,估计都“暧昧”着。
仪式过后直接开拍,所以大早,她就被拉到化妆室里上造型,形如死尸地坐着,闭着眼,撑着额头,前周白天忙碌晚上宿醉,不醉就失眠,后果在水肿脸和黑眼圈上昭然若揭。
旁边邬嘉葵座位上没人,听化妆师们聊天说,是有个之前就定下看秀行程,请假飞国外。
下场就完全泡在海里头。
因涨潮凶险,拍摄有难度,单是从海里爬上码头这场就重复数条,到后来皮肤都发青,腹部伤口也开始作痛,她不敢用力咳嗽,老坪像是刻意磨炼她,就站在监控器后头看着,看她撑到什时候给他服个软,似乎服完软他就能向导演打个招呼让这场戏尽快过去似,这就让她更倔,句话也不跟老坪搭腔,后来这场戏在海里足足泡两个钟头才过,她在保姆车里瑟瑟发抖地窝着,头发上水滴滴地往毛毯上落,助理帮她查看腹部伤口。
“都发白……看还是跟坪叔说声,等会儿去就近医院看看吧,要是发炎就不好。”
“没事。”
“去跟坪叔说声吧。”
“凭什她能请假,不能。”
死气沉沉地冒出话来,吓得后头发型师手停,老坪在旁边发信息,正眼都不瞧:“因为你戏比她多出几十场,她不用耗在这儿,你得耗。”
还怄着气。
女助理到她身边,轻声问:“有例假吗?下午第场戏是落海戏,沾凉水。”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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