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靳译肯回来。”
没走五步,步子渐渐停下。
酸奶刚滑下喉口,阵冰酸,而心口开始起伏。
五秒前刚从眼角划而过画面从朦胧变得清晰,她脑袋仿佛被盆热水浇下,从头到尾地提神,下意识地按着原路往后退,看过去,看见她兰博基尼旁,靳译肯车位上,原该停着辆全黑柯尼塞格位置——
此刻确实,空空荡荡。
停车场内万籁俱寂,包链子在指缝间晃着。
刮器咔咔咔地响,她在后座酣睡,身上盖着件男式羊毛大衣。
为避人耳目,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她下车后吐把,被人轻轻拍着背,还往她手里塞盒解酒护胃酸奶,说些什,大意是反复确认她是否自己找得着家。
她这人牛就牛在明明已经烂醉,但人看上去倍儿清醒,第二天醒来把酒后行为忘得干二净才算证明醉过,她反复地向那人比OK,说可以,让人回去,祝人家新春快乐恭喜发财早生贵子。
臧习浦应该是真不便送她上楼,将外套留在她身上,放手。
她走到十步外时候,身后发出车子启动声,车灯晃过,朝着停车场出口去。
而她耳边听到来自胸腔呼吸和擂鼓般心跳声,种强烈暗示驱使她站在这片空荡车位前,酒开始醒,血液开始倒流,两种速度成正比,酸奶盒子啪嗒声落地,个电话急催到班卫那里。
“……你帮查下,现在市里哪些地方出现过辆柯尼塞格,全黑,车牌号,车牌号得想下……车牌号发你。”
班卫听着她语无伦次话,在嘈杂电音中大声问她什情况。
“觉得……”她嗓音发着抖。
……
臧习浦行人离开。
停车场剩她个人。
高跟鞋声寂寞地回响,伴着丝来自顶上地面风雪呼啸。她头也不回地走,两步正,步歪,踉踉跄跄,拆着吸管戳进酸奶盖,无意识地吸吮口。
而后捋发,步子正好经过她车位,看见车位上安静停着兰博基尼,她吸着酸奶,看着,心里没来由地来劲儿,高兴,呵笑声。
继续走,包在手里攥着,包链子在指缝间摇来晃去,发着金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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