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瞅他。
周以聪接着说:“她那几天,连手机都不敢打开。”
那时候才稍微瞅他眼,往盘里拿颗毛豆:“你经纪人?”
“宁宁。”
豆子进嘴,壳又往垃圾桶丢:“高宁宁?”
后来整天,没再与邬嘉葵有交集,她既然晚上有靳译肯那边约,就根本没有心思再往这儿招惹。周以聪也没出现,剧组进度被耽误,制作组颇有微辞,而龙七权当放天假,在酒店房间里背剧本,窗外头雪夹雨依旧断断续续,寒风从窗缝隙里挤进来,往单薄衣衫里窜,她只要稍微有点儿停顿,脑子就开始循环往复地重播靳译肯在凌晨对她说话,边背词,眼睛边酸,手心抚过额头,撑着额头继续背,直背。
晚上八点多时,酒店房门被敲响,门开,终于看见消失整天周以聪。
周以聪外衣淋满雨,看上去比她还颓,问:“想喝酒吗?请你。”
“不跟你喝。”她要关门,周以聪将手挡在门板上,动作幅度带出股酒气。
“那你知道大年初晚上,哪儿酒馆还开业吗?”
“坏?”邬姐指向墙壁上按键,“坏什坏?按就能打开。”
“哦?”老坪装模作样地按,“诶还真是,这电梯这样还怪渗人啊,小吴啊去跟前台反映下这个情况,这太危险。”
女助理忙不迭点头,在邬姐半信半疑视线下去。
龙七走到电梯口,邬姐仍狐疑地打量她,她在原地停着,轻轻吸口气,补充:“你不是想纹身吗?”
“你想纹身?”
周以聪点头。
这家伙来之前就喝点儿,眼睛不太清澈,这会儿无声无息地抛出个大八卦出来,龙七继续慢条斯理地挑着毛豆:“不是她弄出新闻吗?”
“刘碧逼她认,为保。”
龙七懒得再搅他那儿浑水,回声“噢”,这个话题算是由她单方面不清不楚地结束,但周以聪不想结束
她叹口气。
半小时后,离酒店半条街烧烤店包厢内,店员将箱酒搬到桌脚旁,从中拿出两瓶放桌面上开盖儿,转手再将凉菜与烧烤都端上桌。
周以聪倒满酒,第口就喝整杯,龙七靠墙壁坐着,里头穿得少,外头裹着件厚实大码外衣,外衣两袖口空落落地垂着,她将吃完毛豆壳对准桌子对面垃圾桶,个个慢悠悠地扔,垃圾桶正上方电视正在播些年庆节目,转几个台,就看见周以聪那条和十八线小艺人开房“桃色”娱乐新闻,当初这条新闻横空出世,把龙七那场热几周还消不干净分手大戏全方位压倒,到现在还余烬未灭,可让老坪睡不少宿好觉。
她再调台。
周以聪说:“这行当,不想干。”
邬姐紧跟着盯向邬嘉葵,邬嘉葵没搭理,听着。
“去问靳译肯好,纹那个纹身师就是他那儿,他手臂那只阿拉斯加,看风格,是同人纹,”龙七头也不回,慢慢说,“那条狗,叫龙二,随姓。”
……
这句话撂下后,没再往邬嘉葵看,也没等身后任何反应,她离开电梯,老坪跟着她走两步,副猜到个大概样子,等彻底转进处走廊,咳嗽声:“感情事啊,尽量别带到工作上。”
算是提醒,也不干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