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腾着热汽,头发在脑后扎成个髻,漏下几缕贴着后颈,沾着水,湿嗒嗒,腿架在梳妆桌桌沿,脚踝处有不知拍戏还是与
“臧老师没休息呢?”等王助理付完车钱回来,她淡问句。
王助理顿顿,说:“休息。”
话音刚落,酒店门外又传来车声,她侧头,看见周以聪载着高宁宁回来,高宁宁没下车,周以聪下主驾驶,边关车门边向她看过来,副意欲谈话企图样儿。
靳译肯还是放他们马。
而她连反应都懒得给,别头往电梯走,周以聪几步跨上台阶,进大堂,喊声她名字,她照走不误,又疲又累。
隔间门用力关上,她身子因巨大声响抖下,等门反方向弹开,洗手间大门已经打开,靳译肯走。
龙七手扶上门板。
从洗手间出来时候,穿着件单薄T恤,外套拿在手中,慢慢地走,本来想指着她鼻子骂方璇愣下,急着上洗手间男士个个擦过她肩膀,她捋头发,眼泪无声地掉颗,落在地上。
后来,叫出租车回酒店。
车窗开半,吹着她额旁头发,她环着双臂看着沿途橘黄路灯,单薄T恤挡不住寒气,受着凉,但肌肤还留存之前触感,像张记忆卡被激活,以往那些摩擦和亲吻都如走马观花接踵而至,她想起北番高中教师办公室隔壁“小黑屋”,那间用来感化顽固学生所谓“心理咨询室”曾是靳译肯最爱蹲点她地方,每回她被班主任勒令去反思时候,里头总有个抬着二郎腿候她半节课他,明明是全校最不可能进这间小黑屋人,偏成对这个小黑屋桌椅四墙门最熟悉人,靳译肯在里头抱过她,解过她校衣纽扣,亲过她后颈,也在她被班主任训得满肚子火后,悠哉地帮她补过作业,那使他翘整节主课。
周以聪在后头摊手。
像是无声告别,针对场本就不牢固,现在更被他彻底搞砸薄弱关系。
隔天,龙七得到个消息,靳译肯又回英上课。
昨晚本就是他在国内待最后天,赶是凌晨两点飞机,所以周以聪和高宁宁被放过马是有原因,他确实没时间作弄这两人,她得到消息那个早上,在镜子前坐很久,抽着烟,看着靳译肯在她肩膀上咬出那块齿印,红彤彤块,无比清晰,到现在都有痛感。
她刚洗完澡。
她那个时候,喜欢着董西,嫌弃着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他会离开”这件事,仿佛他对她纵容是天经地义永垂不朽,她没有要好女性朋友,没有打心底关怀她亲人,没有什精神导师,高中三年却从来不觉寂寞,都是因为那个时候靳译肯无声无息地包办这些角色,以至于他瞬间抽离之后,她才发觉接下来人生有多没劲。
但现在没那容易。
咬她又是什意思呢。
抚着肩部,发着呆。
出租车到达酒店,午夜十二点出头,路上无行人,她从衣兜掏半晌没找着张现金,想用转账工具,手机偏也没电,让司机先等着,准备去前台借点,刚进酒店大门碰巧遇上臧习浦身边王助理,王助理却冲着她来,手里揣着两张现金说:“愁钱吧,姐在楼上都看见,来救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