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时候,他果然起身,手腕下子被拽着往
手肘抵着膝盖,肩身上留有淋过夜雨水渍,拿着与她通话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眼睛分明是红,就跟她凌晨那会儿样红,无声地对视着,爱,恨,妒交杂,想说什,但好像说什都是浪费,最后只揉成句:“到头来,你还是老样子。”
握着手机手渐渐从她耳边垂到身下。
“你怎找到这儿?”
……
“icloud账号密码,查找iphone功能。”
但先不接,先退出这个页面,而后果然在短信箱看到运营商发来未接电话记录,靳译肯从凌晨点开始,往她手机前后打过十五通电话,每二十多分钟通,现在正是第十六通,她又看眼海滩处臧习浦,切到来电页面,按绿色接听键,搁耳边:“喂?”
……
但是靳译肯那边没有说话。
隐约有海浪声,但又像是十几米外遥遥传来,她抚着臂,淡淡问:“靳译肯?”
海面处游轮“笛——”声长鸣。
说什都听,唯独追求你这件事,你不用有任何压力,你只是多个爱慕者,再说,告诉过你,不要以偏概全,多看看。”
她顿顿。
而日出光束越发耀眼,照在她和臧习浦肩身上,海面金光粼粼,长发与披肩在风里狂扬,他朝她注视着。
风越来越大。
披肩差点随风飘那刻,他突然出手揽住她腰,留住披风,步子紧接着因他施加力道往前挪半步,两人身子在海风里贴近,额头碰到他下巴,接着碰到他嘴唇,就这猝不及防地被臧习浦亲到额头,她继而抬头,与他对视同时往后退半步,贴近身子瞬间松开,肩头披风路滑到手臂。
他慢慢往后靠椅背,说完这两串词,脸色已经换副,眼睛还红,但偏偏无声地笑笑:“到底还要原谅你多少次?“
这句话里,是含有“准备原谅她”意思。
他这问,她就听出来,是只要她稍微道歉他就能再次妥协意思,是他现在很生气,但因为太喜欢她所以还要继续自作自受,给他个台阶就依旧能原谅她意思,她都听出来。
但是她说:“你别原谅,永远恨吧。”
靳译肯看着她。
循声回头,看船,与此同时,电话里也传出同样声音,伴着海浪与呼啸风声,她捋发手指头顿,再念句:“靳译肯?”
沙滩椅后成排棕榈树随风而动,相互交错叶片散开又合拢,淅淅沥沥响,她看过去。
边看,边下意识地朝里走,穿过三四层树干,到达最里层靠近酒店楼时,握着手机手指骨节轻微抖,听着海声,受着风吹,看着面前靠墙白色铁艺椅上,个安安静静坐着靳译肯。
个凌晨之前还在两千公里外,凌晨之后却随着台风起出现在这座海岛城市,靳译肯。
他就像垮过次。
遥遥十几米外,传来她手机来电声。
就是这“应景”与“扫兴”,两人间对视不过五秒,她再往沙滩椅方向退步:“去接电话……”
……
遮阳伞下风比海边稍温和些,从沙滩椅上拿手机,头发直在脸颊旁飞,她捋发,看到屏幕上靳译肯来电。
轻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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