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关门。
……
那个时候龙七已经睡熟。
凉丝丝空调与轻滑蚕丝被褥特别催化睡意,她觉得这间房是整座房子里最舒服间,窗帘拉半,手机搁在枕头边上,空调开到十九度那低,半个脸都埋在被里,隐约听见房门开声音,但那个时候睡得接近昏迷,就算有感知也懒得睁眼,只咳嗽声,脸往被子里再埋点。
听到调空调声音。
看也不看臧思明再次为她指出方向,同样向反方向走,进另间房,他视线还没回来,被方旋甩杆子打腰:“快点呀到你。”
靳译肯是在两个小时后回来。
班卫走在他后头,全身湿得跟什样,他还好,半湿半干,手臂上沾着点沙子,上二楼后径直朝房间走,方璇磨着杆子头,抽空看眼:“你俩活着回来啦。”
“洗个澡。”班卫说。
但他步子在关着房门前停住,班卫撞上他,他懒洋洋回身:“房间是不是有人?”
待下去心思都没有,与吴尔交流过程中,人在房间内慢慢地走,接近正午,外头夏蝉高鸣,阳光毒辣,她听得烦躁,身上覆层薄薄汗,干脆进浴室洗个凉水澡。
洗完澡,全身筋骨又生出股懒惰感,又想睡,房间闷热得待不人,她抱着手臂下楼,二楼中央有张台球桌,臧思明这神经病刚还怒发冲冠,现在包扎完手,又勾搭上方旋打台球,但也有可能是方旋想打台球找不到搭子,逼着臧思明跟她打,因为邬嘉葵正埋在台球桌旁软沙发中听音乐,闲归闲,对台球点兴趣都没有样儿,龙七问:“三楼空调有人修吗?”
“打过电话,说下午点之前来人修。”方璇回,杆击球,进洞。
“们这儿没人能修吗?”
“有啊,早上跟靳译肯说过之后,他说会去三楼看看,现在人嗖地下去海边爽。”
响四声“嘀”。
随后,脚步声往床头接近,枕头边上轻,原本压着手机被搁到离床头远点柜子上,听到手机碰桌面“嗒”声响,很轻,然后,床头柜抽屉又轻轻拉开。
拿点什,关上,脚步又朝右手边浴室去,“嚓”声拉门声音,再徐徐关上。
隐约水声。
之后,意识越来越沉,这些声音全都在耳边消散,马上又昏睡过去,做几个碎碎梦,会儿在云上
“哦,忘跟你说,”方璇探头看眼,“嘉葵在你房间睡觉,因为三楼空调还没修。”
这来,他直接朝老坪空出来房间走,班卫也在自个儿房前停步,门把刚扭半,收住,指:“那房间是不是也有人?”
“对,”方璇答完,眉头皱,拍桌,“哦不对,你那个房间睡才是嘉葵,龙七在靳译肯房里。”
他又回身,到房门前二话不说扭门把,班卫:“她会把你打出来吧。”
“她才会把你打出来。”
……
靳译肯这个贱人。
她叹口气,有点儿疲,臧思明用砂纸磨着台球杆:“想午睡?不跟你说房间随时为你准备,诺。”
他杆头往东边房间指,笑嘻嘻,龙七白眼,回身朝反方向去,进朝南间光线最敞亮大床房,反手关门。
臧思明啧啧啧叹,沙发上邬嘉葵起身:“也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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