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红酒瓶旁,她所指位置,放着枚从指上摘除蓝锥石戒。
龙七没说别。
也没多问,沉静阵后,喝口红酒,等酒下
“你别道歉。”连芍姿抿口红酒,语调平缓,“知道儿子和你之间,是他比较要你,他缠着你不放,你是个女孩子,能有什办法。”
无言会儿后,点头。
要是龙梓仪也这开明有逻辑就好。
也算知道她和靳译肯差别在哪儿,还真是从小教育天壤之别,微风吹拂,吹动她挽在脑后发丝,连芍姿放酒杯:“和虞家也谈判到尾声,那份赔偿你钱,改天会以房子形式转到你名下,会帮你运营出个好价格,你不用操心。”
说起这,龙七侧头:“今晚吃饭时碗筷,额外放在碗柜第二层。”
愣三秒。
“其实阿姨,真没想到他会拿去送您,当时开玩笑。”
连芍姿笑笑:“译肯他烟抽得凶,你平时多说说他,说他不听。”
“但在印象里,从他言语表现里,他很听您话。”
“表面听而已,当妈和当女朋友不样,你啊,根本不知道这孩子心思有多活络,他要想做件事,绝不会逆着们来,他把们泡在甜蜜罐儿里,该做什仍做什,然后不知不觉,他这事就做成。”
坐在茶几另边,看着高脚杯内晃荡着葡萄酒液体,“离婚协议书”文件仍旧毫不避讳地在桌面摊着,甚至成杯垫般存在,可能因为龙七又多看几眼,连芍姿倒完酒,以副偷得浮生半日闲姿态靠上椅背:“等他回国签完字,程序就差不多走完。”
龙七收目光。
半晌,问:“……靳译肯知道吗?”
“他知道,他支持。”
但是靳译肯没跟她说过。
“看见,放回去。”
“……阿姨还没做血检,还不确定自己是阴性还是阳性。”
“有常识,龙七,只是担心译肯跟你接触太过亲密,但不会介意本人和你相处,简而言之,想管,只是儿子下半身。”
还真是直白。
而后,连芍姿额头又侧侧:“也谢谢你,帮留住体面。”
对,龙七觉得这形容太对。
“但唯独你这件事上,”连芍姿慢悠悠地补,“他把他那浑身叛逆劲儿都抖搂出来,他爸都没办法。”
……
沉默阵。
“阿姨对不……”
句都没说过,点情绪都没露过,像个没事人样,加上之前以她名义给连芍姿送礼物,小女儿事,焉文菁事,等等等等,觉得靳译肯这个人太擅于自消化这招,免去让她动脑筋这过程,也或者说他根本不觉得她会有心思去搭理这些,所以从来不跟她透露。
“阿姨,路上你忙,直没找着机会跟你说,真特别抱歉,你跟焉,”顿顿,还是念全名,“焉文菁约,被打断。”
“没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也就是让她劝老靳回国,协议早签也是签,晚签也是签。”
龙七在心内倒吸口气。
连芍姿这招听上去又柔又妥协,但搁当事人眼里那是妥妥尊严稳赢,脑子转过来后,她佩服得简直想鼓掌,但连芍姿没给她时间,紧接着说:“其实你送烟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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