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想要什
就不可惜。”
连芍姿稍稍往后靠，手腕放上桌面，仍盯着卢子牧，指头轻轻地在桌面上点动，四个指骨节流畅地上下，发出富有节奏感
敲击声，就四声儿，夏然而止，连芍姿接着说：“
认识
位老先生，心态和你有点像，比你还极端些，不喜欢作品被改动，甚至不允许编辑在校对时改动个错别字。”
“写作者
“哦……陈年旧事
。”
“在业界仍有地位。”
“其实是演员功劳。”
“当年亚美奖最佳女主不是焉文菁，最佳剧本却是《荒而匪至》，是剧本成就演员还是演员成就剧本，显而易见。”
“导演也有功劳。”
等龙梓怡点好外卖，连芍姿问：“子牧新书进度怎样？”
“你看书？”
卢子牧抬头。
连芍姿笑。
“你去年那本散文集特别有意思，在回国航程上口气看完，喜欢第五篇关于牛角扣与自由讨论。”
着卢子牧没看完，龙梓怡就把报告往桌上拍，副“关老娘屁事”架势，拨头发，轻描淡写回四字：“挺好，省事。”
龙七朝上翻记白眼，连芍姿没看见。
靳译肯在她右手边抬着二郎腿坐，连芍姿说话时候他不说话，女性长辈局，他把自个儿位置摆得特别好，茶水少他就加，话头给他他就接，没提着他时候他就察言观色，看看龙梓怡脸又看看连芍姿眼，龙七不爽时又在桌底下把她手拉到自个儿膝盖上，面上不改色，坐如座钟，其实忙得很。
“是啊，尘埃落定，好事，第二件事，七七和……”
“哎好像有点饿，”连芍姿话没讲完，龙梓怡又开始作，皱着眉头硬生生地截话题，朝卢子牧看，“今天都没吃早饭，你这不刚起吗，你不饿？”
“导演没进提名。”
“……”
“怎之后再没写剧本？”
连芍姿发问，卢子牧顿三秒，再耸肩：“不太擅长团队合作模式，做个剧本太磨人，相比之下在家独自创作环境更适合。”
“很可惜，那好基底。”
“牛角扣和自由有什关系？”龙梓怡插嘴。
“你去看啊。”龙七回。
“……”卢子牧耸肩，点头，“挺意外，那本书销量很差，谢谢。”
“销量差是发行渠道事，不是作品事，市面上内容空乏却销量百万书能挑出摞，张白纸也能将它炒出千万价格，但是拿千万价格，却很难找到真正值价对象，所以七七难得，你也难得。”
连芍姿这最后句话是盯着卢子牧眼睛说出口，卢子牧到底见过大世面，沉着点头，缓慢地喝口水，龙梓怡这边立刻就把眼神刺过来，连芍姿趁热打铁：“你当年《荒而匪至》，尤其惊艳。”
卢子牧愣，龙梓怡自己接上话：“咱们今天仍旧点那家三黄鸡吧，正好你也尝尝呀亲家，这家三黄鸡很有名，平常都要排队买，你吃不吃啊？”
最后句话，话头对着龙七。
龙七还没答，龙梓怡就皱着眉对连芍姿说：“现在孩子啊都不会做饭，天天吃外卖，吃惯外面就开始嫌自家米糙，难养得不得。”
连芍姿笑笑。
所谓第二件事，就悄无声息地掐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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