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再接再厉,笑得像个十足坏胚,衬着万里挑容貌,好像堕落深渊天使,在尸山血海王座上张开洁白惑人羽翼。
林悬喉结不自觉滚动下。
阮夭反客为主,抱着胳膊笑得倨傲:“哥哥,你上次不是已经受定金吗,可不能浪费呀。”
林悬目光在那张粉红唇瓣上停留几秒,乍然间咧开嘴角,笑得邪气四溢:“既然是夭夭让做事,哪里有拒绝道理。”
他身上带着摄人压迫气势,逼得阮夭额角都忍
他觉得自己说已经足够深情,足够让小哭包当场感动流泪。
然而阮夭脸上只是僵硬瞬,心里快要抓狂。
主角攻不是应该守身如玉生唯爱主角受吗!现在是在干嘛啊!他只是个恶毒妖艳贱货啊!!!
主角攻不是应该喜欢清冷单纯不做作高岭之花吗!
他只是你们命中路人,注定绊脚石,迟早要孽力回馈恶毒炮灰本灰啊!喜欢个炮灰是没有前途!
林悬这个人从小就是家里最不安分,从会说话走路起就天天招猫逗狗上房揭瓦,做过荒唐事垒起来比阮夭个子还高。
这种事肯定已经想不起来。
阮夭于是很失落地说:“哥哥肯定已经忘记。”
林悬自己满不在乎,很随意地说:“那些都是小事,只要你答应,以后不管遇到什危险都会保护你。”
“答应什?”阮夭很天真地问他。
没有人来救他。旧仓库里昏暗无光看不到希望,穷凶极恶匪徒会隔着牢笼用木仓柄恶意地戳弄他幼嫩皮肤,他吃是最难以下咽粗糙饭食,喝水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到来脏水。
他被关在笼子里十天,从受尽万千宠爱小少爷沦落到被踩进泥地里枯萎花苞。
林悬那个时候也才八岁,很小年纪,居然能趁着绑匪不注意溜进来救他。
小孩子阮夭生着高烧,人都已经糊涂,迷迷糊糊间还记得问他:“你是谁?”
男孩子穿着简单衬衫短裤,抿抿嘴在片晦暗色彩中说:“你叫哥哥吧。”
阮夭脑筋高速运转,想半天干脆破罐子破摔,决定让主角攻好好看看自己丑陋本色。
容色绝艳少年迅速收敛起不自然神色,垂落长睫下流泻出点蛊惑微笑:“可以啊哥哥,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什呢?”
林悬挑挑眉。
阮夭把丑恶歹毒内心展现得览无遗:“你知道,只要那个私生子在,就过不得安宁,你不是答应要教训教训他吗?”
林悬那双风流成性桃花眼迅速地凝成汪深不见底深渊,他幽幽看着阮夭。
再装傻就没意思。
林悬走近步,“你不是喜欢吗,反正现在答应爸不能离开学校步,你就做女朋友吧。”
做女朋友和不能离开学校有什必然联系吗?
阮夭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哥哥,是男呀。”
林悬说:“知道,但是如果是你话,男女都没关系。”
哥哥,阮夭只有个哥哥,就是从小起长大林悬。
“你是林悬哥哥吗?”
快要轻得像只小猫阮夭趴在男孩子背上,小心翼翼地说话,好乖好可怜。
男孩子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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