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今天特地为衣服搭配枚蓝宝石领针,颜色幽蓝澄净,深邃通透,衬得少年皮肤越发如细腻白瓷,昂贵又骄矜。
可惜现在
楚凌衣关上身后大门,步步缓缓地走到阮夭跟前。
“真笨啊。”清秀乖巧男孩说话犀利又毒舌。
阮夭因为药效发作动弹不得,只能用那双澄澈又黑白分明眼睛狠狠地瞪着楚凌衣。
“想……想说风凉话话……你可以滚。”不愧是喻澈拿来药,效果猛烈得过头。阮夭放狠话也只能个字个字地往外蹦还差点咬舌头。
自小被家人娇宠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红眼睛,潋滟水色在琥珀般眼眸里汇聚,粼粼地打湿卷翘长睫。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地挤在礼堂和后台里等着彩排,卫生间空空荡荡个人也没有。
阮夭猛地推开卫生间大门,快速走几步便扶住流理台忍不住干呕出来。
他努力地把细长手指塞进喉咙里想要催吐,但是痛苦地呕好几下,也没有什东西吐出来。
那些药已经顺着喉管直接淌进他胃里,并且开始发挥效力。
阮夭摇摇晃晃地扶住冰凉大理石,苍白顶灯照出他没有血色脸。修长手指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抠住流理台边缘,才能勉强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地上去。
阮夭捂着嘴脸难受地飞奔去卫生间。
“阮夭怎?”后勤组小姐姐有点担心地望着少年仓皇离去背影。
楚凌衣垂眸看眼放在桌上杯子,心下然地弯弯嘴角:“他可能身体有些不舒服,去看看他吧。”
“会儿要是轮到们,麻烦老师替们解释下。”
男高中生模样生清秀又斯文,光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沾湿翅膀蝴蝶,如果等不到救援,就会被更冷酷猎人捉走。
楚凌衣好像总是拿阮夭没办法。
他叹口气,低着头毫不留情地评价他:“又坏又笨,想害人都没有脑子。”
阮夭本来就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恼,再被楚凌衣当面火力全开地嘲讽通,当下就气得口不择言:“要不是你,才不会变成这样!”
薄薄眼皮轻轻阖,破碎泪珠就再也兜不住,颗颗地顺着糯米糍似软白脸蛋滚落下来,直顺着优雅细长脖颈没入戴着宝石领针西装领口。
他皮肤白得几近透明,衬得因为干呕而泛红眼圈更加楚楚。
仿佛眨眨眼睛,就要滚落下凄楚泪珠。
阮夭捂着嘴又努力“咳”几下,整张脸因为用力都漫上胭色。被精心打理过黑发偷偷地溜出绺,汗津津地黏在少年冰白颊侧上。
楚凌衣推开门时候看见就是这样副场景。
穿着修身西装漂亮少年虚弱地靠着流理台,苍白灯光下张格外蛊惑人心精致脸蛋。
更何况又是这温柔善良性格。
不管提出什要求,都让人不忍心拒绝。
要是阮夭在现场定会吐槽,这两个词里哪个字都和楚凌衣这个腹黑家伙沾不上边啊喂!
“那真是麻烦楚同学。”无所知后勤姐姐感激地看着楚凌衣,笑得眉眼弯弯,“楚同学和阮夭关系看起来不像传说那差呢。”
楚凌衣笑笑说:“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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