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题目对于楚凌衣来说就是开胃小菜程度,大概就是看眼就能在瞬间得出最优解样子。
他手里摊着本已经做过试卷册子,水笔在修长指间连续不断地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正愁眉苦脸某人身上。
初夏里越来越盛日光灿烂而奢侈地泼在少年身上,秀丽剪影仿佛镶上圈金边,楚凌衣坐在阮夭身边,近可以看清少年软嫩脸蛋上尚未褪尽绒毛。
阮夭直是个不爱学习人,贪玩,淘气,爱发脾气或者说应该是撒娇,还笨。
阮正轩从开始就没想好好培养过他,反正也不是自己血脉,怎造作都与他无关,最好是个废物,也只能是个废物。
楚凌衣唇角勾起,拿出张签字假条:“已经替你请好假,陆老师说很期待你成绩。”
淦。
忘记他和体育馆老师关系很好。
阮夭灰败着脸,不情不愿地像幽魂样荡过去找位子坐好,边嘴硬道:“你教也没用,很笨,你等着被罚吧。”
楚凌衣把装着题册包“砰”声放在阮夭桌上,总是有点下垂嘴角总算是露出个有点真心实意弧度:“那等着呢。”
阮夭抱着门框死也不愿意迈进自习室步。
“就是从这里跳下去,考倒数第,也绝对不会跟你坐在起。”阮夭像个小无赖,就差哭二闹。
楚凌衣站在边上手里提着袋足够致死量题册,面无表情地等着阮夭松手。
他低头看眼手表,平直着唇角冷静道:“你还有45分钟,很快高三要下课经过这里,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见你为不做题宁愿扒着门框撒泼。”
楚凌衣看着那双按在木质门框上手犹豫似颤颤,犀利地又加句:“到时候场面定会很精彩吧。”
以前楚凌衣可以目不斜视地专注自己学业,冷眼看着阮夭把自己作死,考不上大学,也没有优秀能力,又是个受不点苦娇气性子,除靠阮家养着便无是处。
捏在手里生杀予夺,全在自己。
阮夭是真不懂,系统细心地调出最简单步骤让阮夭照着写,阮夭边写着题边和系统哭诉:“以后上课再也不敢睡觉。”
饶是系统调出答案,但是为维持阮夭笨蛋人设,张四开试卷,阮夭足足空大半面。
选择题和填空题只
阮夭皱着眉,捏着只黑色水笔,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字,很快就感到什叫痛不欲生。
确定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成句话就是看不懂。
“统……统子哥……为什走剧情还要做题呀。”意识海里阮夭只剩下满脑袋金色星星,被各种函数代数排列组合弄得眼晕。
系统结结巴巴地说:“也不知道啊,给你搜搜答案吧。”
被本该讨厌自己主角受按着学习这是什鬼畜剧情,过于正能量吧。
阮夭作为个把面子看得比什都重要骄矜小少爷,自然是不能忍受被人当做大熊猫样围观。
“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拍照。”
“传到网上去怎办。”
绝杀。
接连被命中靶心阮夭咳声,有点气弱地松开手,撇过发红脸蛋细声细气地做最后挣扎:“和陆老师约好要去练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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