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抽离瞬他从喉间溢出小动物似哀鸣:“别走。”
细
身边床褥稍稍凹陷下去点,男人径直坐在阮夭身侧。
是伸手就能把人完全禁锢在怀里距离。
连续三天被关在黑暗里,少年神经已经敏感到极致,几乎是男人坐下瞬间,藏在薄被里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颤。
男人伸出只手,轻轻地描摹着令无数人疯狂沉沦精致轮廓。他手指是温热,指腹上还生着层粗粝茧。
阮夭本来就薄肌肤被蹭就染上红痕,但是他好像被吓狠,不仅不躲甚至颤颤巍巍地自己把脸蛋迎上男人指尖。
沉重天鹅绒帘幕将窗外景色遮得严严实实,连丝微光都透不进来。大门终日里锁着,只有送饭时候才会有人进来。
房间里是伸手不见五指黑,除自己身下柔软大床和四肢上被捂出丝温热金属手铐,什都感受不到。
像是漂浮在片寂静空气里,四周渺无边际,除身下软床,再也触摸不到任何实体。无法感知时间流逝,视觉和听觉起被剥夺,连自己是否活着都成怀疑,绝对黑暗与沉寂压抑到让人精神战栗,足以逼人发狂。
黄铜门锁被人轻轻地拧开。
线澄明光落在针落可闻房间里。
阮夭不见。
他站过地方只留下滩已经化掉冰淇凌和被踩碎蛋筒,连根发丝都没有留下。
裴西楠眼看着他乐颠颠地出门,然后就没有回来。
小区监控里只留下段阮夭站在树下接电话片段,剩下便是段毫无意义雪花。物业擦着汗给这位少年歌手赔罪,说是监控器不巧坏。
只消看眼裴西楠就明白发生什。
他被关得太久,这种时候只要稍微点动静就能让他生出无限渴慕,不管是疼痛还是爱抚,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行。
对他做什都可以,只要能给他安全感,让他知道自己还存在。
这算什,斯德哥尔摩吗?
有够狼狈。
但是被禁锢许久少年再也忍不住。
红松大门只开隙,微弱光线瞬间照亮房间中心床,黑色柔软床褥之间可以看到只雪白修长小腿,花苞似淡粉色脚趾都蜷缩在起,细瓷似脚腕上缠着小指粗金属链子,如同不断攀附生长藤蔓绞得少年动弹不得。
男人落锁动作也是优雅而缓慢,他垂眼看着陷入昏睡少年,嘴角还噙着抹称得上温柔笑。
阮夭被关进小黑屋这几天向系统申请身体托管,任凭环境多压抑,拇指小人阮夭在意识海里和系统双排打游戏摸鱼摸得飞起。
系统闪着小红灯告诉阮夭盛以容来时候,阮夭甚至还很遗憾地叹口气。
再多关几天也不是不行。
裴西楠默默地蹲在地上,薄唇紧抿成锋利线,乌沉沉黑眼睛阴郁地盯着那摊融化乳白痕迹。
从日头高悬直到暮色四合时候,裴西楠终于站起来,早已麻痹双腿传来针扎般刺痛,手臂上伤口似乎又有要裂开趋势。
他得把阮夭抢回来。
对着冰淇凌看大半天裴西楠最后这想着。
被人牵挂着阮夭,这个时候正昏昏沉沉地躺在间被黑暗灌满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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