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楠更烦躁,他向来是有话直说,表达情绪非常直接人,偏偏这个时候还要怕阮夭伤心,瞻前顾后,自觉
阮夭没忍住“哇”声,连瞳孔深处都印出烟花棒绽放样子。
裴西楠把小小朵烟花递到阮夭手上,阮夭手足无措地接过去,开始有点害怕,后来发现火花不烫,他就只手拿着烟花,另只手谨慎地围成个小小挡风,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看烟花在自己手心燃烧。
眉眼弯弯,满是碎星似光彩。
裴西楠却注意到他手伸出来时候,宽大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已经转成青紫色小块痕迹。
像是被人咬出来。
“不过……”少年话锋转,恶狠狠地揪着阮夭脸颊肉,把人家眼泪都揪出来,“你现在欠份人情,以后要是再敢不打声招呼地跑掉,绝对、不会放过你。”
阮夭呜咽声,泪眼汪汪地捂住自己可怜脸颊,这人怎说着说着就动手。
坏死。
裴西楠看他哭还愣下,低着头在自己口袋里掏半天:“像林黛玉似,碰下就哭。”
阮夭硬生生止住眼眶里眼泪,大眼睛水光湛湛,宛若养在清泉里两汪琥珀。
要敏锐得多,及时拉住要冲出去裴西楠,声音还是怯怯:“外面路口上都有人,不要让他们注意到们。”
裴西楠很惊异地看向他:“你怎知道。”
阮夭只能推锅到盛以容身上:“跑这多次,早就有经验。”
这句话像是枚细针猝不及防在裴西楠心脏上又扎下,不是很疼,就是难受得慌,绵延不断细痒比剧痛还要难熬。
阮夭当然不知道自己随便句话在裴西楠心里掀起多大波澜,他研究下后巷地形,发现不远处有个不起眼死角,要是在那里待个晚上等到人走,他们就能跑。
这样痕迹肯定不止这处。
裴西楠烦要命,简直想把盛以容直接崩。
他看着阮夭秀美宁静侧脸,还是没有忍住:“盛以容他是不是直欺负你?”
阮夭唇畔笑很明显凝滞下。
他盯着那团闪烁烟火,声音好轻,生怕吹熄它:“不知道。”
他很愧疚地想,这样确实很没有男子气概,主角受定很嫌弃他吧。
裴西楠掏大半天,最后从衣兜角落里掏出根极细约有手掌长棍子,外加个打火机。
“他们今天晚上搞烟火庆祝,们是看不到。”
裴西楠笑起来,张扬眉目里藏着丝罕见温柔:“就简单点,代替下吧。”
他把那根不知道什时候从酒吧里顺来烟花棒点燃,细细根小棒子,骤然散发出炫目如流星般光,照亮阮夭眼睛。
那是个堆放废弃物角落,很多破旧纸板箱堆在起,看样子是户人家后院。
几片巨大废弃纸板构成个称得上宽阔空间。
两个不到二十岁少年就藏在旧纸板下面,像是两只在黑夜里相互依偎流浪猫。
阮夭抱着双膝歪头看着正满脸警戒裴西楠:“对不起啊,害你个大明星沦落到这个地步。”
裴西楠别扭地直哼哼:“这算什,以前还离家出……咳,年轻时候还睡过公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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