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晏徽严肃着脸,道貌岸然地说:“看看你造型有没有乱。”
阮夭听就紧张起来,他刚才确实是被晏徽很专业样子唬到,特别相信导演话:“那……那你看吧。”
阮夭真就不动。
晏徽心猿意马地抱着怀里人,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对阮夭做太过分事情,但是能多亲近会儿就是会儿。
反正阮夭毫无察觉,乖乖地等着导演“检查”他造型。
“怎不高兴?”混血男人勾着风流深邃眼睛,只手撑在钢琴上,有意无意地蹭着阮夭粉白色指尖。
阮夭不演戏时候很不擅长掩藏自己情绪,瘪瘪嘴说:“没有。”
晏徽在剧组里说不二,他要做什别人都管不着。
杨斐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在边看着,忍得连青筋都爆出来。
阮夭觉得晏徽离他太近,下意识地往后退点。
浓黑长睫很失落地垂下来,阮夭抿抿水红色唇肉:“怎,他要来抓吗?”
杨斐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表情,只能像往常那样看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不会,他只是来……看看你。”
阮夭捏着水瓶怎都喝不下去,小电风扇撩起缕黑发,杨斐替他把长发抿到耳根后面。
这样看起来更像个秀丽少女。
阮夭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拒绝和杨斐对视。
偏过目光:“怎?”
阮夭见着什稀奇玩意儿似:“原来你也会流汗啊。”还以为真是机器人呢。
杨斐:“……”
虽然到初秋时候,影视基地这边仍然热要命,白天气温高达三十多摄氏度,只是拍段文戏,就热得人脑子都昏昏沉沉。
这幢租来别墅里没有装空调,只能请帮工过来放些冰块降降室温。
事实上这简单造型能有什纰漏,稍微换个机灵点都不会被晏徽这个蹩脚理由骗。
另边谢桐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
他难道看不出来晏徽再吃他豆腐吗!
这个笨蛋!
这部戏排期比较紧,
但是他忘记自己坐是钢琴凳,后背空空片,身体时间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翻倒下去。
晏徽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阮夭小小个,在怀里时候只要伸手就能禁锢着他无法挣脱。
阮夭挣脱下,感觉自己和导演靠得这近实在是有点问题。
然而晏徽捏着阮夭手臂上手感极好软肉,脑子里又开始冒坏水。
死人脸果然晦气。
谢桐躲在小风扇后面看杨斐吃瘪样子幸灾乐祸。
但是他很快没有高兴多久,晏徽和场记敲定切,终于抽出时间过来调戏下看起来闷闷小美人。
操,怎又来个。
谢桐嘴角立刻挂下。
阮夭应该是天生畏热体质,但是却并不会到汗如雨下程度,单是本来就白皮肤上漫着片惹人心馋粉色。
杨斐用力克制住心头诡异冲动,注视着那双绮丽到摄人眼睛。
“盛总说下午他会来看你。”
阮夭本来捧着水瓶小口小口啜饮着,边听旁边晏徽和场记安排接下来要拍摄东西,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有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候,拿着水瓶纤细手指顿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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