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打就不打。”
男人对着阮夭似乎有种诡异病态迷恋,纵容着人质发脾气,竟然真就这放过他。
阮夭倒是想起裴西楠演唱会差不多这个时候快要开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他们约定呢。
不管怎样,他好像要违约。
“你等会儿,把手机给。”阮夭突然改变主意,言辞间对着绑匪非常不客气。
“夭夭……”
少年精致如画眉眼就算是沾泥土也漂亮得惊人,男人着魔似想伸出手去摸摸他脸。
“!”
细白牙齿深深陷在粗糙皮肉里,几乎要咬出血丝来。他力气实在是太弱,就算是用牙齿,也忍不住发颤,不像攻击,更像是撒娇。
绑匪只是轻笑声,揉揉阮夭凌乱发顶:“轮到你,夭夭。”
“你们个个来给家里打电话,记得谁敢提报警谁就第个去死,听到吗?”他晃晃手机,语气透着丝对眼前人命漠然和嘲弄。
他穿着皮靴脚在地上溅起层厚厚积灰,鸭舌帽下阴郁目光在阮夭脸上停顿下,然后走向那三个女孩子。
“你,过来。”
他动作粗,bao地随机钳制住个女生把她硬生生从地上拖起来。
那个女孩子已经吓到精神恍惚,只知道用哭肿红眼睛哀求地看着绑匪:“求求你别杀,别杀。”
阮夭是在片连绵压抑啜泣声中醒过来。
沉闷阴湿空气里飘浮着呛鼻灰尘,阮夭挣扎着睁开沉重眼皮,喉间满是干涩呛人铁锈味。
他强撑着力气坐起来,无力地半靠在墙壁上打量着自己身处环境。
那人给他下药药效强劲,就算是意识清醒过来脑袋还是阵阵昏沉。
他被关在间漆黑脏乱废弃仓库里,除他以外还有三个纤细瘦弱女孩子,正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哭。
偏偏绑匪就吃
阮夭颤着睫毛,松开牙齿,语气前所未有冷硬: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你绑架没有用,连个可以打电话凑赎金人都没有。”
男人笑得极其暧昧:“别这想自己,那些男人愿意为你把命都豁出去。”
阮夭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挣扎间磨出好几道红痕。
他细细地喘着气,明明只是力竭喘息声都撩热男人冰冷耳垂。
绑匪很不耐烦地发出声嗤笑,用力把手机塞进女孩发抖手心:“快点打电话,记得哭大声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金属物体轻佻地对着女孩柔嫩脸颊拍拍。
借着点从天窗里泄出光线,阮夭背后渗出点冷汗,那是柄成色相当不错手木仓。
三个女孩个接着个和家人通完电话就被带到另个屋子去,阮夭眼睁睁看着男人压迫感极强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他身上药效还未褪去,连站都站不起来。
阮夭喘着气心想大概是遇到传说中那个绑架勒索犯罪团伙。
仓库铁门骤然被人打开,个身形瘦高带着棒球帽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部手机,正皱着眉看着角落里被绑架人质。
阮夭认出来那是剧组里场务小哥。
和平时见到青涩羞赧样子完全两样,称得上清秀五官在昏暗光线下显得阴鸷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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