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野哥,终于把到小美人啦?”路上还有小弟笑嘻嘻地上来和徐野打招呼,红发少年眼睛瞪,手不自觉地把阮夭抱得更紧,似乎是不想让他听见这些乱七八糟话,只能恶狠狠地用口型对着那没眼色小弟骂句和生殖器有关脏话。
家地下诊所开在污水横流小巷尽头,褪色招牌歪歪扭扭地挂在门廊上,下沿都带着黑色陈年油垢。
“老陈,快来治病!”徐野脚踹开诊所大门惊得里面个穿着白大褂中年胖子跳起来。
“能不能好好开门,踹坏你赔钱吗?知不知道扇门玻璃值多少钱?”
徐野怀里抱着软绵绵昏睡小猫,还能空出只手揪住男人衣领凌厉目光直直地盯着虚胖男人渗出汗珠胖脸:“让你治就治,哪来那多废话。”
阮夭晕晕乎乎地抱着被子,他确实觉得自己麻烦人家很不好,特别乖地眨眨眼睛:“好很快,等回家会好好谢谢你。”
男生不知道怎回事,听到他提起回家时候顿时有点阴阳怪气地:“也是,像你这样瓷娃娃怎能忍受得住在贫民窟呢。”
阮夭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烧太厉害,连辩解都没有力气。
“喂,你还好吗?”皮糙肉厚男生从来没有照顾过这娇贵孩子,还没到大人膝盖高时候就在堆混混里做老大凶戾少年时间还有点慌张。
这画面看得他莫名心尖烫,别扭地收回眼神:“你这样看着也没用,只是单纯看那个傻逼不爽,救你只是顺便而已。”
他凑近阮夭脸,皱着眉打量着少年精致到摄人五官,语气有点奇怪,听起来凶巴巴好像在掩饰什:“总之可没那多钱给你治病,发烧好就赶紧走。”
阮夭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身处间看墙壁就知道有些年头老式公寓里,房间很狭窄,东西很多,但是意外收拾很干净。
虽然是个语气很冲街头少年,但是就凭他救自己也是个好心人,啊不,妖怪呢。
阮夭抱着小恐龙被子,被高温烧有点恍惚眉眼柔柔地弯起来:“谢谢你哦。”
徐野凶悍在这片老区里也算是赫赫有名,胖医生再给十个胆子也惹不起他,擦擦虚汗拉开隔帘:“别这凶
“可恶,你记得老子叫徐野,是老子救你。”
阮夭这个时候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抱起来,那床印着小恐龙被子被裹在他身上,连脸都遮住。
“你等下,带你去找医生。”
龙山市是个贫富差距极大地方,夜夜笙歌繁华市中心和鼠蚁横行落魄老市区就隔着条被重度污染黑色窄河。
徐野怀里抱着只轻飘飘小猫飞快地穿行在狭窄肮脏街巷里,竖起狼犬耳朵瞬间消失在蓬乱红发里。
“不,不用谢。”男生像是被昙花现笑颜魇住似结巴下,等他清醒过来顿时恼羞成怒,“就算是道谢也不会喜欢上个麻烦精!”
布偶猫是真娇气,被注射麻醉剂又被翻来覆去地在路上颠簸,昏迷中就开始发起烧来。
雪白湿软两腮上都烧出大片靡艳绯色。
湿漉漉银色长睫下是碧蓝色澄澈眼瞳。
虚弱又漂亮娇气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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