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裔在这里是很少见,诺顿忍不住走近点。
他穿着身黑色长袍,看不出身材,被墙灰蹭脏衣摆下双还算体面小羊皮靴,线条秀丽面部轮廓隐没在橙黄色日光里,看不真切。
他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只是用手指抵着墙壁,半张着水红色唇肉里微微吐出截舌尖。
诺顿张张嘴,他平时是懒得管这种事,但是这喘息喘太勾人,尾音飘飘渺渺地勾着少年人那颗向来冷硬心脏,体温都不自觉地在升高。
他好像能闻到从那绯色舌尖吐出来艳烈香气。
真他妈无聊。诺顿插着裤袋暗暗地翻个白眼。
黑城是个没有信仰地方,在这里婊/子都比耶稣更来可信,偏偏唯幢破旧教堂就盖在里红灯区不远地方,好像公然在向上帝挑衅。
这里街区道路规划很不合理,巷子歪歪扭扭,有些地方格外狭窄细长,经常走着走着就会转到意想不到地方。
比如那间连窗玻璃都被人砸碎尖顶教堂。
最近好像被人修好点,起码看上去不会破烂可怜。
来巷子里响起。
阮夭下意识惊惶地抬眼去看声源方向,眼里流淌暮光被长睫撞碎,冒失闯入者甚至可以听到琉璃碎裂声音。
诺顿是兰斯大街上条凶名赫赫野狗,五岁被不靠谱父母丢在黑城,靠扒着垃圾桶里泔水长大,十岁就跟着城里黑帮做事,到处收债打人,风评极差,街边只知道流口水小孩子都知道要绕着这个家伙走。
就算是最贪婪无耻小人看见这种不要命野狗也只能老老实实从裤兜里掏钱。
诺顿没有姓氏,名字也是偶然隔着玻璃橱窗从商店里电视中听到,觉得酷就拿给自己用。
诺顿鬼使神差地问句:“你是……迷路吗?”
好像累到极点
诺顿漫不经心地从那里路过时候想着有人用那种格外低廉轻浮语气提起过教堂里面来个新神父。
真他妈搞笑。
神父来这里是打算救赎魔鬼吗?
像这种罪恶之城,神来也只会堕落成撒旦。
满脸阴郁英俊少年对着教堂尖顶上十字架竖个中指,嗤笑声转过街角。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个倚在墙角低低喘息亚裔青年。
整个随随便便长到十八岁小破孩,称得上英俊脸被头嚣张红色短发夺去大部分视线,嘴唇上学人打着个闪亮银环,左边锁骨上盘踞块花体十字架巨大纹身,看起来副花里胡哨凶狠,实际上连和同伴们结伴去红灯区也只会睡在空房间里看晚上电影。
爱情电影看不少,仍然对攀上来妩媚肉/体没有兴趣。
今天晚上那些天天泡在漂亮男人女人身上家伙们又是成群结队地要去花天酒地,诺顿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也不是天天都有兴趣泡在房间里看电影,冷着脸拒绝浑身酒气同伴邀约。
那些流氓也知道诺顿不好惹,心里骂他童子鸡,表面上还要亲亲热热揽着少年胳膊说那真可是太可惜。
“听说凯瑟琳那边新来个妞贼带劲,会扮成修女给人……”更下流句子隐没在发黄齿间,几个小瘪三互相抛抛忸怩媚眼立刻心照不宣地嬉笑起来,滚烫烟灰簌簌落在地上,被风四下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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