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天神父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想理他样子。
“ruan,既然生病应该去看医生,不能只是闷在房间里,家里新来个从伦敦来医生,他定可以治好你。”小少爷试图劝说躲在房间里神父。
然而阮夭声音突然有点剧烈地抖下,尾音还有点变调,几乎算得上是在尖叫:“不用!”
他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语调太尖锐,立刻收敛那种古怪声调,好声好气地说:“只是小感冒,吃药就好,不让你来,是怕传染给你。”
“不怕。”爱德华声音里那种破碎哭腔越来越明显,他听起来好可怜,像是只随时害怕被主人抛弃大金毛,“ruan,现在很需要你,求求你。”
偏偏阮夭鼻子就这灵敏。
他想起来,自己接门口那个讨厌小鬼单子,杀掉两个黑手党家族继承人,他还没来得及彻彻底底收拾干净,就在这间随时要被铲掉破教堂里等这个水性杨花小神父等夜。
门外传来少年脚步声,爱德华拿惯画笔手指按在门板上,即将推开没有上锁房门:“ruan,需要你。”
他声音在抖,里面隐隐还含着哭腔。
“……在。”里面传来神父闷闷声音,听起来像是嗓子哑掉,说话瓮声瓮气,“你别进来。”
空荡荡教堂里提高声音,落在杀手先生耳朵里怎听怎像是绿茶情敌正大光明打上门来。
这破嗓子怎听怎尖锐刺耳。
阮夭尚未认识到小白兔爱德华其实手里已经捏自己亲哥哥两条人命,还傻乎乎把人家当成纯洁无瑕恋爱脑小少爷。
他和爱德华相处几天,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知心大哥哥,听到爱德华这可怜呼声,难免下意识就扭头想去给他回应。
然后就被莱恩恶狠狠地按住后颈。
神父在房间里溢出声长长抽气声,随即爱德华听到里面人温和地问他:“怎,爱德华?”
小少爷把脸贴在那扇简陋房门上,语调凄楚哀愁,湿漉漉好像海岛上连绵不绝冬雨:“哥哥们,被人杀。”
这个惊天消息显然让里面人被狠
爱德华向来很听话,于是他手就这放在门上不动,他很快把自己本来要说事丢在边:“ruan,你怎?生病吗?”
他很急切地问房间里人。
里面传来声有点艰难喘息:“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那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好像正在努力压抑着什。
爱德华很难不起疑心,但是他毕竟是个爱好艺术斯文小少爷,神父不让他进来,他就真只是站在门外和神父说话。
男人按住他就像摁住只小兔子那轻松。
“怎?当着面你还想去找别人?”灰眸男人舔舔后槽牙,凑得离阮夭更近。阮夭被按在他怀里,脑袋直直顶着男人领口,鼻子无可避免地蹭进男人衣领。
他皱皱眉往后撤过身体,有点抗拒地踢动着小腿。
“你身上,有血。”阮夭睁着无辜圆眼睛,头顶柔软发丝抖动着,瑟瑟发抖成可怜小团。
莱恩愣,低头看到自己黑色衣领上块深色痕迹,那其实是很小块斑点,在黑色衣领上应该完全看不出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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