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在熟人面前。
他不由得脸上泛出种尴尬红色,从雪白脸颊直烧到冰白色耳垂。阮夭每寸皮肉都生娇气,爱德华舍不得给他穿耳洞,空空荡荡耳垂充血以后比红宝石还要惹人垂涎。
化妆室里人太多,爱德华知道小亚裔要面子,不愿意被这多人看到自己失态模样,刚好他也觉得阮夭最诱人样子只能他自己看,手指只是捻捻妻子发烫耳垂。
“咳咳”完全看不懂脸色摄影师举着相机咳两声把两人从满是粉红泡泡氛围里硬生生拖出来,鸭舌帽帽檐压得低,看不出来是阴影还是年轻人真脸黑。
爱德华不悦地挑挑眉,赶在教父发脾气之前摄影师连忙开口:“建议教父阁下和夫人起拍张。”
正好爱德华也用手指扶住新娘光果肩膀哄他看镜头:“笑笑,你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多美。”
这种话对真·怀春少女或者少男来说比较有杀伤力,可惜阮夭是根物理意义上木头,只觉得耳朵被灌十斤辣椒油。
偏偏不适还不能表现出来,被迫看向镜头时候,新娘冷漠面具上终于出现丝裂痕。
顶鸭舌帽将本来凌乱蓬松红发稳稳地压在额前,总是显得凶狠深邃眼睛透过垂落发丝望向被教父拥住美人。
阮夭猝不及防和老熟人四目相对,大脑先是空白瞬。
上独有欢快热烈音乐还有小孩子们聚在起玩闹声音,像是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进这间采光充足化妆室。
阮夭白纱裙摆层层叠叠堆在脚下,好像被团绵软云簇拥在中心,银珠钉出花枝从云端展开纤细枝蔓裹缠着瘦弱鸟般空灵骨骼。
病态,极端美丽。
像是中世纪走出异族新娘。
来自遥远神秘古东方致命诱惑,比那些漂洋过海昂贵丝绸还要轻盈光滑,握在手里也会顺着指缝流走。
他这说,爱德华才松神色,手掌又顺着细白后颈落到阮夭肩上,阮夭很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贴着磁石,否则爱德华怎刻也不从他身上离开。
面对镜头时候,诺顿又冲他眨眼
他不知道诺顿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以防自作多情,他还不敢幻想少年冒着风险混进教父婚礼是为救他。
但是诺顿半张脸藏在相机后面,鸭舌帽阴影下飞快地冲阮夭眨眨眼。
阮夭呆呆,他盯着年轻英俊摄影师太久,大概有十秒,还是二十秒,反正足够小心眼教父阁下吃醋。
他像摆弄洋娃娃样捏着阮夭尖削下巴逼迫他转回到自己面前:“你在看什,亲爱?”
阮夭抖下眼睫毛,很抗拒地推他手:“别这叫。”
镜头反射光猝不及防刺着阮夭眼睛,他抖抖长睫毛,冷淡地别过脸。
爱德华脾气很好地弯下腰亲下阮夭脸颊,仿佛真是个深情温柔新郎哄着闹脾气小妻子:“他只是来拍点镜头,以后留着做纪念不好吗?”
阮夭擦下被他碰过地方,冷静思考爱德华化学物质中毒几率有多少。
“希望新娘可以看下镜头。”那个年轻过头摄影师突然开口,格外绷紧声线被认为是对面黑手党家族教父时没见过世面惶恐。
阮夭动动耳朵,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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