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那只攥住手,另只手用力拉过男人衣襟,抬起脸飞快又精准地在那张有点薄唇上“啾”下。
“标记过就是人啦。”阮夭笑得像个反派,极其老流氓地拍拍良家妇男脸,然后像是终于完成什大事,虚脱地躺倒在床上瞬间睡熟。
沈烛对这种撩完就跑家伙点办法都没有,很记仇地决定先记在账本上,以后定要狠狠地讨还回来。
他心里账本堆得像山样高,装满某人在各个世界里撩完就跑留下不良记录,反正倒霉蛋定有机会点点试过来。
阮夭这次莫名其妙地又梦到还在老榕树下
他直觉得沈烛很熟悉,可是他不像他认识过任何个人,就算是在任务世界里,也没有见过个有着相似面容。
可是好几次他都觉得沈烛看向他眼神熟悉得让他眼角都酸胀。
阮夭喝醉时候就不太在乎那些有没,需求表述得非常直白:“你亲下。”
他感受到攥在手里肢体有瞬间僵硬。
什嘛,敢嫌弃他。
“不许走。”他醉倒时候咬字都黏糊许多,个字个字说好慢,像是浸泡在金棕色糖浆里慢遭遭滚圈才从唇齿间落下。
沈烛于是动不动,等着阮夭自己握累松手。
阮夭整个人套在宽松款睡衣里,领口露出截细痩瓷白脖颈和凹陷锁骨,像是瑟缩在窝里取暖小动物。
偏偏他手指握得那样紧,语气很像小土匪:“你得留下来陪。”
他眉目明明已经困到怔忪,还是硬要撑着自己不许睡过去,另只手伸直攥住男人衣领。
他是个粗鲁无礼流氓。
沈烛不知道自己怎回事。
他是这个世界上至高存在,无数人信仰他,畏惧他,争先恐后地愿意为他献上切。
但是他居然还是会害怕。
害怕这只根指头就能摁倒,小小桃花妖会讨厌他,会恨他。
阮夭生气毫无道理,他瞪着沈烛脸,可惜他眼前都是昏昏片,只能看到模糊轮廓。
这样都能看出来是个大帅哥。
阮夭居然还能分出丝神来想这个,不知道为什还有点开心呢。
他决定既然敌人不动,就要主动出击。
于是沈烛日思夜想小美人这露出个天真又漂亮笑来,眼尾都得意地勾起,眼角眉梢斜斜地飞过层浅浅玫瑰色。
于是沈烛不得不和他面对面,连鼻尖都几乎要碰到起。
“定认识你。”喝醉阮夭笃定道。
他有点委屈地要哭出来:“可是怎想不起来呢?”
酸涩又夹杂着甜蜜怪异感觉密密麻麻充盈男人心脏,他用空出来那只手摸摸阮夭头发:“想不起来就不想。”
“不行!”阮夭语气好霸道,他竖起眉头时候看起来点也不凶,反而像只张牙舞爪试图震慑人类小猫。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脏疼痛得要裂开来。
沈烛没想过自己在爱情里会是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样子,看起来软弱得塌糊涂。
他想收回手,但是出乎意料地是被人攥住。
阮夭不知道什时候又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纱帘冷清而明亮地笼在那张精致秀丽面孔上,清亮眼瞳里泪盈盈得好像随时要掉出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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