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眼眶突然之间酸涩无比,他不敢抬头让秦煜看见自己湿润眼眶,低声问:“秦煜,你到底喜欢什,有什值得你喜欢?”
秦煜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自顾自说道,“公司人总说办事沉稳老练,他们不知道在你面前总是焦躁易怒,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也不想这样。”
秦煜从前总喜欢在时初面前故意示弱撒娇,时初从很早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对这套招式免疫,但秦煜说这句话时,实在很像那些年他惯用语气,只不过那些示弱和无意识撒娇,此时都被裹在名为“迷茫”厚重外壳中。
时初太久没有听秦煜这样和他讲话,瞬间心肺刺痛,他不得不弯腰缓解这种不适。
快点发生什事吧,秦煜要说分手,就直接说出来好,给他个痛快,不要再这样把他放在火架上烤。
为什定要吵架立马就和好,们不是小孩子,彼此冷静下不是更有利于解决问题吗,如果你想每天24小时都谈情说爱,那干脆不要工作。”
秦煜低吼出声:“是!你最理智,最无私,你说得冠冕堂皇,有哪次是你主动解决问题!”
眼见两个人之间沟通要朝着各自发泄方向发展,时初及时闭上嘴。秦煜也走去阳台,时初看见他掏出根烟点上,烟头火光闪烁在雪夜中。
根烟时间后,秦煜拉开阳台门走进来,带着寒气坐回去,“江浩言是怎回事?”
“什?”
可是秦煜没有再说话,整个客厅像个被封口塑料袋,时初每呼吸次,就感觉氧气少分。在窒息感彻底降临之前,手机铃声响起来。
几乎是响起瞬间,时初就像受惊吓兔子般从沙发上跳起来,匆匆瞥眼屏幕就说导师催着自己回去。
都快十点,哪有什导师,不过是垃圾信息。
他只是手足无措,本能想要逃避。
可是秦煜也没有戳破拙劣谎言,他摆摆手,没有抬头看时初。
“他知道们关系,但是那天在饭店门口却那说话,你真看不出来他有什意思?”
时初叹口气,他和江浩言平时除学习几乎不聊其他,而秦煜身边已经有个连赵易安都认为相配小景。他都还没问赵易安那天在屋里说那些话是怎回事,没问秦煜身边处处都有那个小景是怎回事,他怎反倒来问自己。
时初觉得心累,不想质问也不想多解释,只能说:“们之间没有什。”
秦煜没说话,室内再次陷入寂静。
时间点点流逝,秦煜把刚刚点烟打火机捏在手中反复摩挲,不知道在想什。时初坐得僵硬,才刚刚动下,秦煜就伸手过来摸他面前水杯,试探水温是否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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