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时初知道,个人拼尽全力但还是未能获得想要结果时,是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现在,秦煜在他眼前,用这种语气和他说,
“时初,分手吧,累。”
疲力尽地从学校回家,眼底血丝昭示着他疲劳。
他早晨八点到家,本该是上班时间,但推开门,秦煜身影赫然入目。
他坐在沙发上,身上穿还是那天出去办事时衣服,脸上疲态看起来不比自己少。
茶几烟灰缸中按满烟头,但仔细看都没燃尽,像抽烟人吸两口又摁灭。
时初放轻脚步,句“怎”还没问出口,就听见秦煜干涩沙哑声音传入他耳中。
时初听过类似语气。他小时候,母亲每次被打之后都会为父亲找各种理由,明明被打人是她,她却依然为那个男人说话,依然试图通过做各种事情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她依然希冀着那个男人能有天变好。
可是并没有。
于是,终于有天,她说,离婚吧。
那时候,她语气很轻,但时初知道这和以往她说气话或者别什话时候不样,她已经对父亲绝望。
所以她语气决绝,没有回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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