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在脑海中
老杨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时初知道他对半夜喝酒这种事情兴趣不大，多半是怕自己难受才这
说，于是很真诚地对他笑
笑，说不用。
“行吧。”老杨也不劝，
边穿外套边问时初接下来
打算。
“他还有些东西在
这，还有些要算清楚事情把这些处理完，专心做手头实验，尽量在年前把论文投出去。然后考虑下出国交流事情，可以话来年三月就过去。”
说得井井有条，实际上每件事情都有个前提：如果秦煜真不再回头话。
时初看着老杨结账背影，叹口气，即使他再反复跟自己说没有什大不，但他没法骗自己——他还是会偶尔地想，秦煜会不会再像以往很多次那样，突然出现在他寝室门口。
形象。
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怕得到答案让他连心底最后那点儿隐秘希望都落空。
也没有回答前面问题，如果定要为两个人分开找个理由，那他会归于自己与秦煜之间越来越大沟壑。
秦煜会遇见更好人，拥有更好生活，而不是单方面拖着个哪里都不如自己人。
说实话，他和秦煜在起那久，他从来都没有想清楚过自己究竟哪里值得被喜欢，即使秦煜遍又遍不厌其烦地向他诉说他有多好，他其实从来没从心底相信过。
老杨结完账，突然想起什，站在柜台处朝时初招手：“别傻站着，快过来，昨天办个新手机号，你存下。”
闻言，时初打开手机，刚想输入数字，就想起今天老杨给他打电话好像用就是新号码。于是他将手机页面调回通话记录，想直接找到那个号码添加联系人。
没注意力道，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头，通话记录被拉到他听见实验楼失火而匆忙出门那天。
那天通话记录除最初接到江浩言电话外，其余都是秦煜打来，他那天出门急，这些电话都没接到，因此所有记录都显示为红色未接状态。
之前没注意过，此时他不经意瞥，突然看见其中条秦煜打来电话被接通。“April秦煜”字样下另写着行灰色小字——呼入2分27秒。
爱情总是使人盲目，等涌上大脑多巴胺逐渐褪去，他原本模样就会不加任何修饰重新呈现在秦煜面前。等理智占据大脑主位，曾经悸动会被利弊衡量所代替，这便是人之长情，秦煜也不会例外。
长时间没有等到回答，老杨抱起双臂靠向椅子，掀起眼皮副“就这样吧”表情。他说，“算，时初，这样也挺好。看秦煜每天也挺累，你博士还没读完，干脆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长痛不如短痛嘛，挺好，别折磨彼此。”
老杨说话向不客气，时初早就习惯。此时明明觉得他说不无道理，心间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地涨上来点儿苦涩。这几天都是这样，跟夜间潮水似，会儿觉得往前看，从此就是新生活，会儿又期待秦煜能像之前任何次样再来找他，反反复复。
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究竟想要什，于是只能无意义地重复句：“嗯，挺好。”
和老杨顿饭吃到晚上十点，从桌前起身时候他还在问时初要不要再去喝点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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