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甚至采用厌恶疗法,购买微型电击器,在每次脑海中出现与秦煜有关任何事情时,用电流刺激自己,试图降低想起秦煜频率。
——依然不行。
他在每个难捱深夜电击自虐,第二天若无其事上课学习,夜幕降临时依旧没有
大半年时间,他专心学术,在美国交流期间不仅参与跨国科研项目,并且实验成果还获得不小奖项,从任何个人眼中来看,都担得起句“拿得起放得下”夸赞。
当然,这个“任何人”并不包括他自己。
别人无法透过外表窥见他内心,然而他自己无比清楚,每个阳光升起清晨、每个万籁俱寂深夜,亦或是学习疲累瞬间、忙碌辛劳刹那他无不想起秦煜。
并且这种思念随着时间流逝不仅没有淡却,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以前认为仪式感是种虚幻自安慰,但初六那天,他将与秦煜在车内平和相处段时光视为分开前最后道别,以为自此就能山高水远,别两宽。
起,难免会有文化差异碰撞,好在室友并不因此感到不解,可他又总是忘记这回事,下次还是会直接询问任何他好奇地方,再在提出问题之后,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真憋不住。”
次数多,时初也觉得无所谓,室友没有恶意,干脆他想知道什自己就告诉他。
但这个问题,两句话实在说不清楚,室友见他沉默,以为自己又冒犯他人隐私,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可没过几分钟就又凑过来问,“那你为什留着号码?还喜欢他?”
比起上个问题,这个问题明显好回答得多。或许是在国外,又或许明白和室友这样性格人相处,拐弯抹角、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时初点下头,“对。”
室友立马做头疼状,说如果是自己,那喜欢就在起,不喜欢就拜拜。他从小到大见过很多不同国家人,只有亚洲人会做些喜欢却分开,不喜欢却强迫在起事情,他从来没搞懂过他们。
然而他高估自己,也低估这多年感情。
他发现自己没法像自以为那样放下秦煜。
刚开始,这个事实出现让他感觉到失控般恐慌,他向秉承自,从小学会隔绝情感,以为只要凭借时间和空间力量,没有什是过不去。
可是看似正确道理在秦煜身上不起作用。
起初,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于意外。对于意外事件处理,要寻求些不同寻常方法。让自己忙碌得挤不出任何时间、隔绝任何有关秦煜消息、尝试接触新人通通没用。
时初不想从日常小事上升到和室友探讨个体差异性,但仅对于他来说,室友这番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时初上午没有课,学习任务也已经提前完成,是个难得闲暇时间。在原本计划中,他应该将自己房间收拾下,给花花草草浇点水,再趁阳光尚不热烈晨间,去超市进行次采购。
但因为老杨这通电话,他已经在沙发上坐快个小时,什事情都没有干。
要不要联系秦煜,成眼下最亟待解决问题。
自从大年初六分开以来,他尽职尽责地充当着个合格前任,不打扰、不联系、不沉浸在过去、不把前男友随时挂在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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