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说:“终于挺开心,真,这句话等好久。但是同时也很遗憾,你从那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但是到后期们依然都不好过。”
为什世界上总有这多遗憾,每个人都有这多求而不得和无法回头。秦煜从不轻易提分手,他对待感情认真而专,分手二字在他看来从不是威胁对方砝码,而是无力回天时最终宣告。
他心脏从听到那四个字开始就无可避免轻颤泛酸,有些难受,像针扎般,不严重,但密密麻麻难以喘息。
但凡在说出分手两个字前任何刻说呢?秦煜想,就算是在他说出那两个字前最后秒,时初告诉他,喜欢你。他也能有勇气和信心再继续想办法解决两个人之间问题,坚持下去。
但是,他们之间差不止那秒,而是错位整整七八年。
话被它主人装在用于脱身自保厚重盔甲中,积压在层层叠叠伪装之下,经过七八个春秋,终于见天日。
从当年那场饭局意识到自己不寻常心跳起,他就应该说出来话,却让秦煜等那久,到分开也没有如愿。
时初张开从十分钟前就开始紧握手,手心汗与当年那场饭局并无二致,唯区别是现在手中没有握着可供他擦去汗湿掩饰自纸巾。
他想,好像也不需要。
秦煜在校门口停车区停车,熄火。
秦煜开车门锁,咔哒声后,他说:“时初,不想重来遍,真没办法,到此为止吧。”
发动机轻微颤动也随之平息,车内安静到可以听见缸体水泵循环声音。
时初轻轻重复遍,像是确认自己刚才说过话:“真,喜欢你,从很早以前,从大学就是。这次没有在憋气。”
后句话是他刻意说,他几乎是有些沮丧地想,自己二十多年习惯要改变并非朝夕那简单,依然还是会在结尾加上句轻松氛围话用来供对方用来转移话题。
而秦煜长长呼出口气,尾音轻而颤——所以不是叹气,时初想,倒像是松口气。
但之后话也并没有让他情绪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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