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摇摇头:“你不是喜欢合照吗,是拍‘们’。”
秦煜换鞋走到客厅,期间在心里想,时初现在会将他每句话都记住——就算只是不经意间提出来,然后再落到实处。
这种感觉真特别好。
他脱下外套,走进客厅先蹲下唤猫:“豆沙,过来,咱们家人拍张照。”
家人。
搬走那天东西很少,搬回来时也没有多到哪里去。
最明显增添物不过是阳台上几个光秃秃花盆——时初又去买新洋桔梗种子,将它们种下去,势必要亲自种出朵花来送给秦煜。
东西很快就被收拾好,其实更可以用物归原位来形容,毕竟除秦煜,也只有他才在此留下过生活痕迹。
秦煜本来也要在家和他起收拾,奈何中途被个电话叫走开会,到夕阳西下总算得以归家。
豆沙听力敏锐,门还没开始响动,就已经跑到门前乖乖坐着等。
会上听别人聊天才得知。
现在想起,他却有种强烈直觉,那人突然在拿奖前背处分,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秦煜清醒不少,他看着时初,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恰好洒在时初眼上。他闭合眼皮下眼球仍在无意识划动,皎洁月光中,有细微浮沉缓慢涌动。
“时初,问你。”秦煜用气音问,“大学时那个偷拍们照片发到表白墙人,他后来背个处分,是你干吗?”
时初果然没有太陷入睡眠,他意识恰好处于清醒和困乏交界线上,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关键词,想也没想就诚实交待:“哦……他啊,是。根据他在表白墙下恶意评论网名,顺着摸到其他些东西。他习惯在不同社交网站用同个网名,在其他些网站上,他发表些违背道德言论,还为自己考试成功作弊沾沾自喜,蠢死。不过是写匿名信向学校反映下情况。”
这三个字大概如同三级地震,并不剧烈,却也让时初心头晃动不止。
豆沙瞬间漂移到秦煜面前,把蹦进他怀里。
秦煜抱着猫站起来,调整下姿势。
他让豆沙两只前爪搭在自己胳膊上,另只手托住它屁股,教它面朝前方看镜头,折腾好会儿才让这祖宗短暂地安静下来,暂且没有乱动。
“快来,趁它还没想着跑。”秦煜双手都在用力
密码音响起,几秒后门被打开。秦煜走进来,抬眼便看见黄昏时分橘黄光影在家中流淌。
时初手里拿着个巴掌大小玩意儿,正在低头摆弄。听见门打开,也来到玄关边,朝秦煜晃晃手上东西。
“这是什?”秦煜问。
“拍立得。”时初将它举起,在眼前比划下,“去买,你快进来,想照张。”
“又是拍?”
时初动动,将被子扯上来点,大概是困意最终战胜清醒意识,话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语句也不连贯。
但秦煜还是听清楚他最后句话,他嘟哝道:“这辈子最讨厌威胁秦哥人。”-
正式搬回去那天是个周六,恰好赶上立秋。
夏意未消,窗外知仍然在不嫌累地叫嚷。
时初个人在家收拾他东西,豆沙在旁边作陪,时而过来在它爸身上蹭两下,时而坐下舔舔自己爪子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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