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欧仁锦父母刚死时候,公司里直有些没头没尾猜测和传闻,这小子年纪小又天真,很快就对那些话深信不疑,只是这些传闻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和线索,这多年以来,他也就只能时不时地在他们面前撒撒气。
强忍着祭奠完父母,欧仁锦回到车上时候已经嘴唇青紫,他眼前阵又阵地发黑,喉咙好像被人紧束,他只手狠狠按住自己胸膛,似乎这样就能抵挡住那种错节奏、好像撞击在胸腔里心跳声。
日时候在家插两柱香就成吗?”
“把灯摆好,赶快回去。”欧易云把把剩下纸钱都扔进去,火势被猛地扑,突然就有要熄意思。
欧仁锦觉得自己耳膜好像有些发翁,他急急地喘两口气,压抑住自己有些急促呼吸,面色如常地走过去。
“纸钱都没诚心烧完,干嘛还要过来祭拜呢?”欧仁锦越过他们二人绕到墓碑前,蹲下身子拿起只烧半厚厚冥纸,微弱火星接触到空气又重新复燃起来,迅速地朝他手指袭来。
他似乎被火舌卷到皮肤,“嘶”声就甩开手任纸钱四散开来朝他们方向飘去。
欧易云猛退几步,秦月然也骤然发出声短促尖叫。虽然他们躲得快,可衣服上还是被灼几道黑印,秦月然怒极反笑:“欧仁锦,这多年来,作为你伯母,看在你从小父母双亡份上,不知道包容你多少次。你现在也老大不小,别以为自己是任性小孩子,做错事都能遍遍被原谅。告诉你,你爷爷这回是真铁心不准备认你,你就继续像这样时不时来回幼稚恶作剧吧。”
“抱歉,因为看伯母生气实在太有趣,总是忍不住呢。”说话同时,他瞥眼站在边言不发欧易云,露出来个诡异微笑,“大伯怎不说话,平日里不是总喜欢给伯母帮腔吗?怎,站在父母墓前,心虚?”
“不可理喻。”欧易云横他眼,不怎想跟他纠缠,被这个神经病黏上,又得在他们面上发好久疯不可,“月然,们回去吧。”
欧易云带着秦月然还没走出两步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什东西被猛地踢倒声音,他回过头,就见他们带来摆在墓前两盏灯和束鲜花全部被欧仁锦踢到边,他把墓前那块地腾得干干净净,才把自己花放上去。
他冷笑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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