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因为上次月考没能成功超过
？”
两人
起并肩往楼下走。
“你怎
每次都比先离开教室，”路上，祝青燃调侃，“老王见到
怕是要伤心坏，他
宝贝学生非但不留在教室里多刷会儿题，放学时候还跑得比谁都快。”
黎旻轻嗤声，“又不喜欢学习。”
祝青燃笑着嘲回去，“你倒是坦率。”
语罢，祝青燃思绪又回到最开始问题，“知道，定是因为你坐在最后排，离后门最近，所以怎努力，都没法先出教室然后站在教室外等你。”
这是高二黎旻写字。
已经是两年前字迹，握笔少年那时还未成年，留下笔画却早熟得刚劲有力，又灵动飘逸。
姓氏与名穿越破旧时光，重新落入祝青燃眼底那刹那，他不得不承认……字很好看。
即便祝青燃从幼稚园开始就在练习书写自己名字，即便他已经在成长十几年里将这三个字重复过成千上万遍。
但他比不过黎旻。
祝青燃第次犹豫。
像是在考场上做数学试卷写到最后道压轴题，焦头烂额，没有思路，无从下手。
觉得自己不管怎做都是错，不管怎想也想不出个合适答案。
可是又不甘心真正地放下。
于是就开始联想些看似相关，实则无关紧要事情。
祝青燃默默地将白纱裙从衣柜里取出。
他双手分别捏住纱裙两只袖子向上提，在重力作用下，裙摆瞬间坠落、白纱霎时洒开，纯白软纱甚至在空气阻力作用向上浮动下，才晃晃悠悠地贴上最里层白色棉质布料。
裙摆边缘在祝青燃脚踝上方轻轻地晃，像是在无声地强调个事实——
这是条很长裙子。
长到只有祝青燃这样身高，穿上去才最合适。
黎旻垂眸看祝青燃侧脸，“你不是不喜欢等人吗？”
“是不喜欢等人，这不是等不等人问题。”祝青燃蹙眉思索下，“就是想，总要在某些事情上超过你吧？总不能处处都比不过你吧？”
黎旻忽然问：“怎，又受什刺激？”
祝青燃闻言，扭过头不去看黎旻。
黎旻左手顺势牵起祝青燃右手，随后微微用力，免得对方挣脱开。
黎旻是祝青燃见过也甘愿承认唯个，可以把这三个字写比他本人还要好看人。
也不怪自己当年时间瞎眼昏头，竟然会让黎旻教自己练字——
“黎旻！”
祝青燃踩着傍晚放学铃声飞奔出教室。
走廊外，黎旻果然静静地靠在墙壁上等自己。
试图完成次仿佛在努力解题，又好像在打发时间心理慰藉。
就像此时此刻祝青燃，突然想起来衣服尺码标签上……是有字迹。
祝青燃将手里裙子转个面。
然后他成功地在后背衣领处标签上找到自己名字。
用深蓝色圆珠笔写下“祝青燃”。
记忆里祝青燃只穿过次——只那次，足够让祝青燃对这条裙子产生浓烈排斥反应。
眼前两个塑料袋和祝青燃起默契地沉默着。
左手边用于暂时放置留下来穿衣服，右手边则是收集需要捐赠衣物。
这条白纱裙肯定不属于前者。
但好像也不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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