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应下,但是心里不太舒服,“妈,又不邋遢,知道收拾好去相亲是礼貌、是尊重。”
“这不是看你不太上心,提醒你下,再说儿子收拾起来可帅,是加分项。”
“你自信点,好好表现,和人家姑娘好好聊,说不定就成。”
沈浔“嗯”好几声表示答应,只接收不输出,免得发生语言上摩擦。
好在沈母说完这些,终于不再说相亲事。
……不是分局电话?
不用加班出现场喜悦短暂地萌芽,很快又被起床气冲淡,直至烟消云散。
但他确实已经在这分钟里清醒过来,今早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沈浔按下接听键,“喂。”
他大概知道自家老妈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他彻底清醒,也连带想起来今天中午有件事——他没很上心,但沈母觉得非常重要事——相亲。
手机不敢开静音,因为可能是让他回单位加班电话,得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
今天天气太好,这个点太阳比往常时候要亮。
沈浔迷迷糊糊间在心底咒骂句这个比纸糊还要薄破窗帘,又翻个身,却是动不动——再动就真要醒。
思绪逐渐地僵滞,开始陷落于黑暗,入睡仿佛就在下秒——
“叮铃铃——叮铃铃——”
难得双休。
非常适合用来睡懒觉。
早晨八点太阳,被薄薄窗帘拦截在玻璃门外,却拦不严实,布料被照得微微透红,依稀有光线从两片窗帘布缝隙里钻进来,摇曳着投到不远处灰色被套上。
隐约察觉到刺眼阳光,半梦半醒间,沈浔翻个身,头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个娴熟躲避动作。
只留头顶那撮黑发撑起棉被,氧气能够和二氧化碳交换位置,蒙头睡觉不太健康,但是已经成为沈浔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习惯。
她又开始问工作上事情,问升职加薪,问附近治安,问生活上有没有遇到困难,再叮嘱沈浔记得回家看看,又念叨沈浔要常和同城读大学弟弟联络。
沈浔在桦沣市公安局聿海区分局工作,弟弟沈河在桦沣市读大学,父母住在县城里。
沈
“中午相亲那家餐馆,你定好吧?”
沈母知道沈浔不在意,昨天微信发语音问过还不安心,今天打电话还要问。
“定好,您放心。”
沈浔心里嘀咕,这事已经问过不止遍,想来是把这场相亲看很重要,生怕自己错过来相亲姑娘。
那边又说:“收拾得稍微用心点,别随便抓件衣服套上鞋就去相亲,去之前洗个头。”
手机铃声响起来。
被褥拱起山丘动不动,底下人置若罔闻。
“叮铃铃——”
山丘被下掀翻,沈浔猛地坐起来,把抓起床头柜上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老妈”两个大字。
即便睡眠时,他眼睛对光线依然敏感。
沈浔睡眠质量不太好,总需要很长段时间入睡,睡眠又很浅,他被隔壁装修声吵醒过,被想去厕所生理反应催醒过,当然也因为晚上忘记拉窗帘,被日上三竿太阳亮醒过。
醒来结局通常是,再也没能接着睡。
屡次痛失八小时睡眠沈浔痛定思痛,解决切可能会阻碍自己享受睡眠因素。
只除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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