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讪笑起来,“不过家真没啥好参观。”
两室厅,卫生间和厨房只隔上堵墙,卧室连着阳台,外加个储物间,堆些零散物件。
走进沈浔卧室,木色衣柜、床头柜和书架簇拥着黑白灰配色单人床,共同占据着半以上空间,比纸薄窗帘在轻飘飘地摇晃,极致简约。
书架上书籍排列整齐,和法医学相关占百分之三十
孟远岑鬼使神差般在心里数着脚步声节奏,短暂地上瘾。
视线下移,短袜勾勒出沈浔脚踝形状,袜筒边缘和裤脚下缘没能遮住皮肤,bao露在空气中,只小截,比他手背上皮肤还要白。
孟远岑在对方发现之前,变回目视前方正人君子,热水混合玻璃杯被沈浔塞到手中,向上飘逸热气沾附在方形树脂镜片上,两个眼睛被凝聚成形雾气遮挡,短暂地不可视物,有种惹人发笑滑稽。
沈浔见果然也笑,“你眼镜……”
欲言又止,怕被对方理解成嘲笑。
明明是打诨插科话,缓和气氛用,被沈浔面无表情地说出来,有种冷笑话既视感。
孟远岑倒是很配合笑。
奇妙歪打正着效果。
沈浔静静地看几眼,孟远岑笑起来时候眼角是弯,有点上挑弧度,很好看。
随后他目光从对方眼镜银丝边滑到鼻托,鼻梁和下颌线,衣领下时隐时现喉结。
家里,沈浔从自己乏善可陈词汇中,勉强挑出个随和、听起来似乎也有点热情,“随便坐。”
孟远岑:“好。”
想去给孟远岑倒杯热水,溜进厨房,沈浔将两个热水壶木塞挨个摸遍,冰凉。
只好热水壶插电,等水烧开。
也不好把孟远岑个人晾在客厅里,沈浔匆忙赶回去,结果见孟远岑,又不知道说什。
孟远岑不以为意地仰起头,左右宛如顶着两片磨砂玻璃,镜片上雾气开始向里收缩,仿佛在验证接下来话,“会自己散。”
沈浔不近视,没带过眼镜,“真吗?好神奇。”
孟远岑低头抖着肩膀,被沈浔发言逗笑。
热水入肠暖胃,沙发好不容易被坐热,孟远岑突然不想走,他还想再留会儿,“能参观下你家吗?”
“哦。”沈浔点头,“可以。”
这次他想换个形容词去形容孟远岑,可是肚子里只有堆“凶残”、和解剖相关专业术语,于是沈浔只好在心底送给对方第二个评价,还是“很好看”。
或许是他盯着孟远岑目光太明显,对方也盯着他看,盯就盯,又不说话。
沈浔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又逃也似走开,留下句,“热水应该烧好,给你倒杯水去。”
“好。”
端着热水走出来,沈浔在拼夕夕上买拖鞋大半码,走路时候有拖曳声音,每走步,都伴随着落下再抬起脚后跟,泡沫鞋底受到挤压后,沉淀再膨胀。
还得是孟远岑这个客人自觉地没话找话,“你平时都是个人住吗?”
沈浔颔首,“对。”
孟远岑便说:“你这位置,记得离公安分局有些远啊,你般怎去?”
沈浔答:“挤地铁,或者骑电瓶。”
他想想又加句,“些朴素打工人出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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